“你你你,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都他妈抢人了,抢你的兄弟媳妇,你说是闲事?人是不是你卖的?”
“我我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方育香到底也年轻,她发了狠,竟然跑了过来,脚皮磨破了,一路都是血脚印。
她凄厉地喊:
“嫂子,放下我的嫂子呀!”
邓大桩见事情不妙,和几个人脚底抹油溜了。
方育良看到方育香跑过来,也觉得面子不好看,用袖子蒙住脸,弯腰跑了。
方育香跌跌撞撞跑到轿子前面,掀开轿帘子,田贞娘已经死在了里面。
方育香跪地哭喊:
“老天爷啊,逼死人了,为什么要这样啊,我们的命不够苦吗?我们的命就这么贱吗!!”
挣扎之中,那团麻绳缠在田贞娘手上没有掉下来。
在轿子里面打量着自己衣服不整、披头赤脚的样子——
田贞娘想,活着没有意义了。
她拿出麻绳,系在轿子的横杆之上,了结了自己。
薛守拙问系统:“在空间有限的情况下,田贞娘是怎么用半坐着的方式吊死自己的?”
“看来以后有必要让你再学一些法医知识。”
“统啊,我要去参加十项全能比赛吗?”
“谁让你脑袋里面东西有限呢。”
“行吧,有限,特别有限……”
“你听过低位上吊吗?”
“没有。”
“看,还不是有限。”
“呜呜……”
“绳索压住颈部血管二十秒左右就会造成脑部缺氧死亡。所以,只要求死之心坚定,上半身用力保持麻绳持续压迫颈部血管,低位上吊也能实现。但是过程很痛苦,一般人几秒之后就会放弃。”
薛守拙哽咽了。
田贞娘这番操作,其实就是自己勒死了自己。
“不值得,真不值得……”
“这就是古代,没有办法。”
“明白,我不赞同田贞娘的做法,但是我要为她讨还公道!”
薛守拙从轿子上下来。
“方育良,田氏死于轿中,很多人亲眼目睹,其颈部绕系麻绳,经县令大人查证,也被多人目睹。你为何一再说是方育明致使田贞娘死亡,有何凭证?”
“就是,就是方育明打死的,可能,可能他和田贞娘有私情,不愿意这个女人嫁人。”
方育明站在一旁听了,咬牙切齿地说:
“方育良,你早晚有一天遭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