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史官一个姓黄,一个姓谭,都比较年轻。
不过两个人也都不爱说话。
三个不爱说话的人埋头苦干,日子过得也快。
每天中午翰林院还有公厨管饭,伙食还成,反正薛文堂在吃的方面不讲究,他不挑剔。
干了一天活,回家,薛守拙还在看书,薛夫人做针线。
怕伺候的人不够,郑彦中把夏小金也给薛家了。
还给安排了一个厨娘。
徐姑姑身份相当于大管家。
院子里有池塘,上面浮着几朵莲花。
薛文堂终于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薛守拙也终于闲了下来。
她没事和母亲练习一下茶艺插花之类,还特意找了个这方面的女师傅教授她们。
之前系统给薛守拙看过相关的纪录片,但只能学个大概,最后发现还是得找个人手把手教一下。
薛守拙终于有时间琢磨琢磨胭脂首饰一类。
可是她好像也并不是十分感兴趣。
她很少出门,虽然京城繁华,她也没有特别新奇。
时间长了,薛守拙反而很怀念女扮男装跟在父亲身边当师爷的日子。
“拙儿,娘带你出去各处逛逛吧。一起去绸缎庄看看衣服料子。”
“郑彦中送来不少了。”
“唉呀,他送的固然好,女孩子家,哪有不喜欢自己亲手挑衣服料子的。”
不知为什么,薛守拙反而想好好背书。
难道自己是斯德哥尔摩了吗?
可看着娘亲一脸关切,生怕自己背书背傻了的样子,薛守拙决定还是找机会和娘亲出去走走。
说是走走,其实也是两顶轿子从门里抬出去,一路人都在轿子里面。
看热闹也只能微微掀开轿帘,瞧两眼大街上的景象。
到了绸缎庄,母女下轿走了进去。
对面酒楼有人盯着看。
“看什么呢?陆三爷?”
“刚才楼下那两位,像是官宦人家的母女。”
“怎么了?”
“面生,没见过,也许是刚来京城的。那位小姐……”
“很漂亮?很丑?”
“很特别,漂亮确实是漂亮,但更重要的是特别,她刚下轿子的动作一点儿没有别的女人那种矫揉造作,像男子一样简单爽利,有意思。”
他不知道,这是薛守拙女扮男装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