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出一丝笑容，赔着小心道：“师尊，您便做个好人，将他们全都放了如何？我们何须打打杀杀，今日你杀我，明日我杀你……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姽婳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不悦：“我的好徒儿，你在教我做事？”

曹昆连忙低头道：“徒儿不敢。”

姽婳冷冷地盯着曹昆，语气决然：“这个女子和那些道玄宗弟子，我只能放走一方，你来做选择，师尊我说到做到。”

这时，赵玉霜忍不住插嘴道：“你放了他们吧，我留在这里，任你处置。”

姽婳猛地抬手，给了赵玉霜一记耳光，怒喝道：“我们师徒叙话，你插什么嘴！再敢出声，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赵玉霜嘴角溢血，却硬生生忍住痛楚，她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紧咬的牙关微微颤抖，却是决绝不再出声。

曹昆在心中疾速转动，姽婳这个毒婆娘，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然而却未有直接杀人之举，究竟是何用意？

“师尊，您看这位姑娘，资质非凡，何不收她为徒，再放其同门离去…”

曹昆提议道。

“再者，赵姑娘的同门皆不及她，杀之无益，不如让他们返回道玄宗，继续消耗道玄宗的资源…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昆的言辞间，尽显机智。

姽婳闻言，深深地看了曹昆一眼，又转向玉霜，笑道：“昆儿啊，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姑娘了？觉得你师尊我相貌丑陋，想找个俊俏的小师妹？”

嗯？

曹昆一时语塞，这姽婳的脑回路真特么奇特。

他立刻辩解道：“没有的事，绝对没有！师尊，您别误会了。徒儿绝非那种肤浅之人。您在我心中，才是最美的！”

他强忍住不适，违心之言如刀割心，然而为了保住赵玉霜的命，他不得不如此。

哪知赵玉霜瞪了他一眼，决然道：“我赵玉霜宁死不屈！我生是道玄宗的人，死是道玄宗的鬼！要我拜她为师，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姽婳听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冷冷地瞥了赵玉霜一眼，抬手猛地甩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道：“你敢不拜我为师？我偏要收你为徒。哼，你若不顺从于我，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曹昆听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玉霜这憨憨歪打正着，虽然挨了打，但姽婳的杀心似乎消减了许多。

他继续添油加醋道：“师尊，您可能还不知道，这赵姑娘原来是永国的公主，自视甚高……之前徒儿曾将她擒获，本想留在身边当个捏脚的小丫鬟，谁料她竟然逃走了……”

听到这里，姽婳放声大笑：“哈哈！徒儿啊徒儿，看来你颇有为师的风范啊！好！好得很！”

赵玉霜破口大骂：“你们这对狗男女，恶棍！畜生！”

曹昆抢话道：“师尊，不如把这个姑娘交给徒儿吧。我一定好好调教她，让她以后好好服侍师父您？”

他也不敢暗中给玉霜传音，害怕被姽婳察觉，若是被发现，他和玉霜都有吃不尽的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