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少见的狼狈。
身上的睡衣扣错了两个位置,还有混乱的褶皱。
一只拖鞋踩在脚上,另一只脚光着。
下巴上泛着青涩。
“意意。”他没看见开放式厨房里的人,径直开门,要穿着单薄的睡衣往外冲。
盛意闻声应了一句:“我在厨房呢。”
陈最被寒气冲的一愣,慌乱的眼神慢慢稳定下来。
他三两步走到厨房,看见盛意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浑身上下提着的那口气才慢慢散开。
陈最从背后拥住盛意,抱得很紧。
他想开口说什么,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已经说不出话。
陈最强行掰开盛意手里捏着的东西,将人抱起来放到台面上坐着。
覆在盛意腿上的掌心很热,从指缝到手掌,都泛着厚重的汗。
盛意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最就强势地吻了过去。
她被迫后仰,也没能躲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早晨阳光好,屋里地暖铺的很足,盛意只穿了件长袖睡裙,露出来的颈部皮肤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陈最将睡裙下摆推高,盛意那双不盈一握的纤细脚踝微微颤抖,连带着裙摆处的紫罗兰印花都变得生动起来。
“做吧?”陈最脸开始发烫,嗓音几乎黏着在一起,唇也不肯分开。
盛意没再说话,伸手搂住陈最的脖子。
“我会轻的,宝宝。”
-
早餐桌上,两个人都在放空。
盛意想把陈最面前有些焦黑的吐司倒掉,被陈最捏住手腕。
他咬了一大口,不止吐司是焦得,鸡蛋也糊了,两个人做到一半才闻到糊味。
陈最顺手就把火关了。
他的三明治已经凉了,嚼起来还咯吱作响。
“外面好冷,今天不出门了吧?”陈最耳根还是红的,笑得又很坏。
盛意啜了口豆浆,赌气地鼓了鼓脸才咽下去,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从桌下伸腿踢了陈最一脚。
脚踝被扣住,他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得抚着。
“你变态啊。”盛意挣脱了两下,又用脚尖踢了下陈最的膝盖:
“哪里有人在厨房放套的,要是被做饭阿姨看见了丢死人了。”
陈最单手挪了下椅子,觉得盛意的脚有点冷,索性抓了她一双脚放到自己腹肌上暖着:
“昨晚去放的。”
盛意抿了抿嘴,都不用再继续问,他肯定是昨晚欲求不满睡不着的时候,把两个人住的主楼里能想到的地方都放了。
被人这样抓着脚,盛意也不吃饭了,脚趾轻轻地往更暖的地方挪。
陈最眼睛黑亮亮的,有些好笑地看着盛意:
“吃饱了没啊?”
盛意摇头,呆愣愣地问:
“腰好酸,有按摩室吗?”
“在舞蹈室啊,我抱你过去?”陈最音调拖着,说不出的颗粒感。
盛意清楚他在想什么,被他抱起来的时候,下意识搂紧陈最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侧: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这么重。”
“看你反应,我觉得我还挺会,”
陈最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脸有点红,勾着唇角笑得贱贱地:
“挺那什么的。”
他又开始得意起来。
早上刚醒的时候发现盛意不在手边,陈最仿佛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怕她因为他昨晚的自作主张不告而别。
早上在厨房做了一次后,陈最仿佛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精神得完全不像一整晚患得患失,觉都没睡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