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和牛车一起进了罗家村,引得很多村民观望,也有多事者跟到了罗存福门口围观。
见驾马车的是怀远,驾牛车的是怀川,“怀远啊,都驾起马车了啊?发达了呀?有什么好门路带上乡亲们啊。”
怀远停好马车,“我们家什么情况大家不知道吗,这是百味楼的车,让我们驾着回来过节,顺便把大伙的山货运过去。你们家里有存货的,赶紧送过来给我三弟称了啊。”
众人见不是存福家的,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陆续散了,见他们忙里忙外收购山货,还以为挣了多少钱呢,不过也是帮忙跑腿的。总有人嫌你穷,怕你富,跟他差不多才能做朋友。
尧兰的婆婆远远盯着尧兰带着两个孩子下车,大包小包的往存福家搬东西,眼睛发光,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不敢上来问怎么有两个孩子,也不敢上来抢东西,存福家的四个儿子一群孙子都护着尧兰,自己去了也讨不了好。
存福家这边,一下子回来这么多人,热热闹闹的,尧兰带这么多礼物,一家子都十分不好意思。
“既然叔公叔公把我当一家人,就不要跟我见外呀。叔婆快帮我抱萝莉,我抱了一路胳膊都酸了。”
叔婆忙接过萝莉,“萝莉,有没有想叔婆太呀,你这一走一个多月,叔婆太想死你啦。”萝莉对着她咯咯笑,气氛特别的融洽。
叔公见状也去把大妮抱着的小远抱过来逗着玩。
“兰啊,怀江去送货回来说你收养了个男娃子,这也好啊,长大了也是你的依仗。”
“嗯,我就当双胞胎养着,就当我是亲生的了。”
恶婆婆陈氏想着尧兰都大包小包过节,心一横也回去开抽屉拿钱要去置办,紧接着房里传出杀猪般的尖叫和哭声。
“进贼啦,天杀的贼人,全没了啊,呜呜呜......。”
罗来福和儿子媳妇听这动静都一窝蜂冲进了老卧室,只见老太婆坐在地上捶腿嚎哭,抽屉敞开着。
“老婆子,到底怎么了?丢了什么?”
“呜呜......呜呜.......银子都没了!”
罗来福赶紧翻抽屉,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剩些散的铜板,存的几百两不翼而飞了?家里也没来人啊。
“老婆子,你再想想,有没有藏其它地方了?”
“没有哇,上一个月初老二的津贴到的时候,我们俩一起放进去的啊,锁上之后就没有打开过。”
“家里也没来过外人,怎么就没了呢?”
“一定是尧兰那个贱人,明明净身出户,却住进了县城里,保不齐就是她偷了银子去。”
“她压根都不知道老二有多少津贴寄回来呀,怎么会。”
“那她拿来的银子养孩子,穿得那么好,还驾着马车大包小包回来?铁定就是她,不行,马上去找她!”
两老不死也是急眼了,抄起棍子就领着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一群孙儿气势汹汹地把罗存福家大门砸了,“尧兰!尧兰!你个贱人,出来!”
罗存福一大家子齐刷刷挡了出去,让尧兰在屋里待着。
尧兰知道是他们发现丢钱了怀疑到她头上,让大妮在屋里看孩子,也施施然走了出来,别说他们这一家子,一个村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在这,有事说事。说完赔了大门钱再走。”
陈氏冲扑来就要打尧兰,尧兰闪身站一边,陈氏刹不住摔得鼻青脸肿 ,在大儿媳妇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痛得呲牙咧嘴还指着尧兰骂。
“你个贱人不安好心,把我家里的银子全偷了,去县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你赶紧把银子拿出来还给我,还有这马车牛车,统统都是我的!”
村民听到动静陆续来围观,梅花一家三口也闻讯跑了过来。
梅花站在尧兰前面,“陈老太你别乱说,阿兰在县城里是在县衙挂了职的,领着朝廷俸禄的,你再乱说,小心被官人抓了去!”
别说陈氏不信,村里也没人信,曾经被欺压到尘埃里的女人,领朝廷俸禄,谁信啊。尧兰当时听知县提了一嘴也没信,直到最近朝廷的任令下来才相信这个朝代居然破格重用一个女子。问了云英才知道,何大人的长兄是朝廷的丞相大人,何大人把尧兰做的种种利民之事和温泉度假度假村的项目汇报给丞相大人,给尧兰请了个参谋的任令。
“谢梅花,你骗鬼呢!谁不知道你跟着她去吃香喝辣的,说不定你就是她的同伙。”说着就想抓梅花的头发。
尧兰把梅花拉到身后,“你家丢了多少银子?你在这里嚷嚷是我偷的,可有证据?”
“哼,不是你还有谁?把我家里偷了个精光!”陈氏也不傻,没有当众说三百两。
“哦,既然你确信是我做的,为何不报官?”
“看着老二的份上,你只要把银子还回来,把马车牛车都给我,我就放过你,无需报官。”
“哈哈,可是我要报官,待官差到了再好好说,现在滚出去!”尧兰用了威压,让陈氏等人不寒而栗,且罗存福家人众多,他们硬来也干不过。
“走,我们先回去,等官差来了让官差把这贱人好好审查,还敢冒充县衙的参谋,哼,看她怎么死。”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眼马车,仿佛就是她暂存在这里的物品。
怀江体魄最好,当仁不让就驾马车去请官差,怀远也去了,他是夫子,衙役不会拦着他不让见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