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师:尊嘟。
他当然不会做什么,因为他想的全是怎么让她不做什么,只要她不做什么他就放心了,怎么会有空想他做不做什么。
秦桑婕发质偏硬,根根分明,说来也怪,几次的烫染并没有让她的头发有丝毫的干枯、暗黄,反而愈发的柔顺。
而她,也没有过多地关注过她的头发,不知道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
这时,房间门被敲响,秦桑婕下意识说了声“进”。
说完她就后悔了。谁会敲门啊,她都不知道门外面是谁,不应该答应的。
门被打开。
发型师此刻坐在一把圆形可旋转高腿椅上,依旧熟练流畅地给她弄头发,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也不曾回头看一眼。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按捺住好奇心,做到两耳不问窗外事的。而他的面前,也不是“圣贤书”,只是她的头发。
秦桑婕就很好奇了,毕竟是她放进来的“不速之客”。 她想转头,但发型师刚好在给她“卷头”,她就没有动,万一扯掉根头发怎么办,她会疼的。
没人值得让自己掉一根头发。
不得不说,她是会比喻的。
化妆台有镜子,但这个房间里的镜子布局离照到门口还有些距离。
如果人只是站在门口,她是没办法看到人的。
她有点恼,但是又想着,不怕,还有发型师在呢,不管来人是谁,还能掀起什么浪花不成,发型师都不怕,她也不怕。
发型师:谢谢你抬举我,但我只是个工具人。
可能保护不了你。
秦桑婕:你的存在就是给我点心理安慰的,如果不会说话,就闭嘴。
发型师:喳。
“桑婕姐,我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张宁的声音。
秦桑婕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想着:你可算说话了,不然她还以为她要在门口站到天荒地老。
也不说话,也不自报家门,无声无息的。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张宁: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害怕?
秦桑婕:你害怕就能让我害怕?
……
秦桑婕:你都站门口了,还不算进来?
有时候她特烦这种有点磨叽,说话又和她说不到一块去的。
真的很烦。她不喜欢别人在她这里立牌坊。
虽然张宁暂时还没做什么,但一句话,就能让她不喜,在心里将人打入“冷宫”,至于什么时候放出来,就不知道了。
张宁说话时不算小心翼翼,顶多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兔子。秦桑婕不知道哪句话说重了,就会伤害到她。
但秦桑婕觉得,自己更像被兔子盯上的那颗草,还是一颗最漂亮的仙草。
她不想说话了,想看看她不说话,她能怎么样。
能走不成?能哭不成?
果然,人踢踢踏踏地进来了。
秦桑婕:……
所以你在问什么。
但还算她识趣,没有往她身边靠。
不然她真的会疯,虽然只是在心里疯,那也是疯。
张宁在后面靠墙的凳子上坐下。
这个化妆间的梳妆台、凳子摆放位置和她第一次进别墅前去的那个化妆间有点像,只是没有那个面积大,身后也没有一面那么大的落地镜,只有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