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盅抬头仔细观摩着君逸胤的神情,却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君逸胤依旧紧紧的盯着玉桌上那一卷羊皮纸。
那羊皮纸上赫然写着墨一的所有资料,只见君逸胤食指转动着玉扳指赫然停了,另一只手把那张纸在火上,顷刻间便只剩下一堆灰。
此时,蚀骨也便悄然消失了。
蚀骨消失后,君逸胤开口道:“君逸笙那小子最近很闲,让他也摊一趟浑水。”
幽静的大牢里,多了一个纤细的黑色身影,素白的指间提着一盏微亮的灯,穿梭在走廊上,不一会,便在走廊最里面的那个关押重刑犯的牢前停下了脚步。
那女子朝里面张望了片刻,旋即,绝美的脸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古倾韵,你终于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和亲公主又怎么样?别以为成了公主便能风光的嫁入皇家,就能抹去在南诏国的种种!”
大牢里,那矮桌上同样放着一盏微弱的灯,只那灯已然快油尽灯枯,仿佛一口弱气便能吹灭,此刻正左右摇摆着。
牢房狭小又阴暗,只有头顶那小窗子能照射进一丝微弱的光,古倾韵便静静的躺在墙角,面色苍白,一张樱桃小嘴没有一丝的血色,一双白皙的手紧紧的握着那盒子。
气息微弱,就连一旁猖狂的老鼠叫声也抵不过,盅蛊是西夏独有的毒物,这一次,那人似要破釜沉舟。
牢门外的那黑影看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大牢。
看牢门的侍卫见薛云清从大牢里出来了,连忙行礼说道:“恭送侧妃娘娘。”
薛云清看了一眼那侍卫,心下不由的有些堵!尤其是个侧妃娘娘!她本来就是正妃,如今却成了侧妃?她怎么能甘心?
不过片刻后她就松了口气,眼底划过一丝狠辣,一双紧握着袖口的手也松开了!
没关系!再过几日她就是堂堂正正的冥王正妃娘娘了!
薛云清走出大牢后就直径走向了皇后的宫中。
“母后,你可要确定这一次一定能成功啊!”
薛云清看着坐在上首的皇后娘娘,心下不由的有些嫉妒!她又何尝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皇后淡淡的撇了一眼薛云清,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用丝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啊!什么成功不成功的!”
说着,皇后窃笑一声,淡淡的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串佛珠,佛珠一颗颗的转动着,一时间,整个宫殿里静谧无声。
薛云清一听,心下便有些气愤,感情这皇后娘娘想要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