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小心的问到:“那,哥,价格方便多少啊,你也知道,我一来就光往乡下跑,这城里什么价我不知道,您给我说说呗。”
许大茂一脸骄傲,你小子原来和我一样,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虚呢,原来你也和我一样,看来放映员这个工作确实辛苦啊。
“这个肯定是不便宜,好东西就是贵,我花了二百五十块,不过是真好,这个啊,谁用谁知道,我完事后,感觉身体都轻了好几分,你也可以试试,肯定能把你下乡的病给治好。”
刘光天嘴巴惊的都快合不上,二百五十块,这么多,这是镶了珐琅彩了吗,我乡下给那些小寡妇几毛他们就很乐意,有的还不要钱,我以为城里顶多也就几块钱,没想到这么贵,可不把我给治好了嘛,我一年工资,不吃不喝,就够一次,我去了就成穷光蛋。
不过真想见见二百五十块的娘们长什么样,这得美成什么样子。
许大茂说了半天后,发现没有回应,扭头看到刘光天那个吃惊的样子。
想想也是,他就那么点工资,还光往乡下跑,虽然隔三差五的能拿点土特产回来,不过多少还得给点钱,再加上给小寡妇们的,可不就是剩不下什么了嘛。
许大茂想了想:“要不我帮你付了,你先体验体验,试试,要是真有效果,你以后自己去就行。”
刘光天连忙摆手道:“哥,还是不了,我还是不用了吧,我觉得我用这钱买肉吃合算,毕竟我这马上就要有房子,我得留着钱找媳妇,现在找媳妇好多地方才几十块的彩礼就行,乡下好多人想嫁到城里都不要彩礼。”
许大茂看刘光天这么不注重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身体是自己的,这种事说多了不好。
“你既然不需要,那你回去问问光福,今天他伤的可不轻,我感觉他可能需要。”
刘光天一脸肯定道:“哥,他也不需要, 我这就可以替他做决定,我想好了,我俩明天弄好房子就找媳妇,我看他也挺想结婚的,他不需要这个。”
许大茂叹气道:“哎,你俩不需要就散了,我也就不多劝你们。”
两人的对话听着挺正常的,也确实很正常,但是他们两个说的不是一个事情,许大茂说的是膏药,而刘光天说的是吃鸡的事,就这两件事,两个人愣是还能连在一起,都没发现其中的两个人话题不对。
不过也是这个二百五十块,吓退了刘光天最近要去皮条胡同的心,直到某天实在没忍住,自己偷偷的去过后才发现,也就一两块钱就行,当然那是后话。
两人泡了一会,找了个师傅按摩了一阵,又修了修脚,不算票,一共才花了两块多钱。
许大茂一阵感叹这个年代的物价真便宜,物有所值,按摩的时候师傅是真用心,按完后,身体确实舒服了好多。
而刘光天在旁边盘算着,洗澡、按摩加上修脚,合着一个人才一块多,大哥去一次皮条胡同就二百五十块,真不会过日子,我没他那条件,我得精打细算着来,二百五十块够我好几年在澡堂舒服的,我得好钢用到刀刃上,可不能像大哥一样这么奢侈。
回到院中,大部分住户已经熄灯。
许大茂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封上炉子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忽然想到,来了这几个月还没去父母那边看看呢,那老俩对自己还是不错的,给自己房子和媳妇都安排妥当后,才离开这个院子的,许父也是个聪明人,让自己接了他的班后,自己去了个小厂当门卫去,为了不让院里人说闲话,老两口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自己刚过来的时候光想着当官,却忽略了亲人,不过自己既然已经想明白,有些东西,不一定是努力就会有结果的,有时候运气大于努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这精力,还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活在当下嘛。
嗯,明天就请假,去看看父母,他们走的时候给我什么都置办好,他们却什么都没拿,日子也不一定会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