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认!刚刚就是你说的,还说撞了姐姐以后,让我马上逃,然后去车站路找你要钱。”小男孩见她不承认,越说越激动。
安小茶目光看向安海棠,指着她冷笑:“我真是人在街上走,锅从天上掉,这是你编出来的剧本吧?自编自导很好玩吗?”
登记的民警严肃地敲敲桌子,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安小茶抢先说:“民警同志,安海棠故意设局诬陷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小朋友,也没和他说过话,你们不能凭着他们一面之词就审我,得有足够的证据!”
因为证据不足,安小茶被民警释放,剩下郁闷的安海棠和小男孩面面相觑。
两人反被民警教训一顿,才出了派出所,安海棠分了几个蛋糕给小男孩,让他好些骑车回去。
小男孩很难过,再次道歉:“对不起。”
安海棠拍拍他的头:“算了,别想了,总之以后再也不能做这种事情。”
小男孩郑重答应她,骑车离开,安海棠郁闷地回学校,刚刚的好心情都给小茶花整没了。
这么狠,竟然开始对宝宝下毒手了!可以,那我们那点血缘情分也到此为止,恩断义绝吧!
安海棠回到教室,还迟到了半节课,被老师说了一通。
后半堂课她也没怎么听,拿起笔和纸,又开始给文武写信,把安小茶被诊所解雇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文武。
“文武,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写清楚了,她回去后会怎么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会相信谁,但我很明确地跟你说,我不允许你对她滥施同情之心,她现在的处境是她自己一手造成,没有任何人有义务替她买单。”
下课后,她请了一节课假,再次去邮局把信寄了。
安小茶急急慌慌地去车站,她打听到了文武送货必经的路线,决定在车站坐车去那条路上,等文武的车返回,她搭乘便车回村。
客车差不多天黑才到了那一段路,文武今天应该已经回去了,她先进了一户农户家里,给了女主人五元钱,在她家吃两顿饭,借宿一晚。
吃了早饭,她便拉着行李箱在路边等着,生怕错过他的车。
从清晨等到临近中午,她终于看到文武的那辆解放牌大卡车扬着灰尘过来了,赶紧站在路中间招手。
文武踩了刹车,从窗户探出头,惊诧地盯着她问:“你不在诊所上班,怎么跑这里来了?”
“文武哥,我要回家,我上车再跟你说好吗?”安小茶哭丧着脸。
文武并不想载她,她上次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让他对她有了警惕。他按了喇叭,冷着脸说:“这条路有一趟班车,你在这等班车吧。”
安小茶站在路中间,哭着摇头:“我一个女孩子,这里又偏僻,万一遇着坏人怎么办?”
文武皱眉:“你为什么不直接坐车回去,还特意坐车到这偏僻的地方!”
安小茶语塞,她耍赖站在路中间,就是不让。
文武跳下车,安小茶哭着蹲下,耍赖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