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得修路。”安海棠捏捏自己的下巴,一下子感觉任重道远了。
李秀梅笑着说:“咱家先管好咱家的事,那些也不是你一个女人家能管得了的。”
安海棠微笑,婆婆这么说,她有点不服气,女人家怎么了,女人家一样能干大事业。
李秀梅和她坐一起烤火,嘟哝一句:“文武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安海棠正想这事,她得联系上文武,叮嘱他去广州的布匹市场瞧瞧,看看能不能带一批货物回来。
“他广州那边有战友吗?家里有没有通讯录?”她问。
“有!”李秀梅赶紧起身去拿。
她拿出一个本子,本子上记录了几十个战友的通讯方式,安海棠数了数,广东的战友有十几个,有两个留了联系电话,其中一个便是上次来探望文武的大张。
“我过两天联系大张,文武去广州,肯定会去和大张见面。”
“是的,文武那天和我说了一嘴,这次去广州,会和战友们聚聚,”李秀梅点头,满脸欣慰,“他终于康复了,心里高兴,想战友们呢,估计这次去,生意也会重新捡起,咱家的生活是不愁的。”
婆媳俩唠了一会,各自回房休息,文武不在家,安海棠把文文哄过来和她睡,给她暖被窝。
小家伙现在彻底不怕她了,还挺粘人的,安海棠咯吱她,逗她玩了一会,还给她讲了几个故事,哄着她睡了。
她搂着这个“小火炉”,睡得可暖和了,香香地一觉睡到天亮。
她起来时,李秀梅已经忙乎了很多事情,猪食煮好了,鸡也喂了,早餐也做好了。
“妈,我一会去找支书了,您别光顾着去地里干活,把文文一个人丢家里,不安全呢,”
“没事,平时都是这样的,她乖得很呢。”李秀梅不以为然地回答。
安海棠以前看过一些书,有些农村的女孩子小时候因为家长照看不周,一不小心就遭遇伤害,格外令人揪心。
村子里孩子挺多,妇女要务工,后顾之忧必须解决,她昨天在诊所和来往的人打听了,村里目前只有一个幼儿园,孩子们五岁才能入园,所以低龄段幼儿的照看是个问题,分年龄段的托儿所必须尽快配套办起来。
她一边在心里计划着,一边出了家门,一会便到了支书家里。
今天来得巧,王主任也在,三人坐在一起,就村里的现状分析一番,支书和王主任极力支持安海棠的计划。
“王主任,现在秋霜的情绪怎么样?”安海棠问。
王主任说:“昨天不大好,我就过去瞧她,再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安海棠点头:“嗯,秋霜的情绪,无非是担心她和两个孩子的生计以及来自于村里闲言碎语的压力,从这两个点上去开导她,让她放下思想包袱。”
王主任叹了口气,说:“昨天春桃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村子里家暴的现象严重,平时没人来反映情况,我们也无能为力……”
正说着话,丁婶哼哧哼哧跑来了,在外面便大声嚷嚷:“王主任,原来您在这里,可不得了了,秋霜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