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大大方方道:“没错,我确实早知道”。
刚来到这方世界,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他是极度缺少安全感。
当时完全没想过自己学武能有成就,他就把主意打在焊魃身上,想用脑海里乱七八糟关于火器的理论知识,忽悠焊魃弄把火器出来防身,也无需多好,能十米内一枪撂倒就行。
他不是没想过打其余三位尸祖的主意,但想了想,总觉得不太靠谱,危险性也高,还不如老老实实找焊魃,认识了他,其余三位尸祖多少也算认识了。
本来已经打算好了,找到焊魃,不把火器捣鼓出来,或者实力不高,就苟着,毕竟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可谁知,四大尸祖在玄冥教如雷贯耳,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个个神秘非常,见过的几乎没有。
踌躇几年,地位爬上去了,终于得知四位尸祖多年前就被朱温叫去,至于做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机缘巧合下,听到几个教众在交谈,让他知道焊魃原来在造火炮,只因话里有三个重要的信息,护送青铜,防守严密的山谷,爆炸声。
最后还是孟婆告诉他,四位尸祖早已外出多年,也就说,在他醒来的那天起,就已经离开两年了。
当时他是崩溃的,最后不得不接受现实,随着实力增强,他也放弃了火器的事。
女帝看着徐墨,欲言又止,内心挣扎,她有些话想问,但又有些难以启齿。
徐墨仿佛看出女帝的心思,替她把想问的话说出:“你是想问我,既然我早知道,为何没早早提醒你,让你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仓惶应对”。
女帝点头,然后又连忙摇头解释道:“我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她不敢开口询问,就是怕话里间,让徐墨误会,认为她在兴师问罪。
“没事”。
徐墨摆摆手,有些歉意道:“我以为你知道,所以就没多嘴,说来还是我疏忽,这火炮从没有出现过,知道它的人,本就很少”。
女帝忽然笑逐颜开道:“现在知道也不晚,这不是你说的嘛”。
徐墨愣了一下,破天荒说了句真心话:“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女帝愣了愣:“无聊”。
说完,稍微转身望向外边的风景,右手手肘撑在石桌上,五指手背抵在精致如刻的脸颊上,左手握起茶杯遮掩住嘴角,如果正面仔细望去,她那双忽转闪烁的美眸,带着浅浅的盈盈笑意。
妙成天今天其实奇怪颇多,女帝以前虽然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可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苟言笑,充满自信威严,即便是穿着女帝那身装扮,也是女王的雍容华贵。
可如今下场合奏就算了,还时不时流露出小女子的韵味,姑娘家般的柔情姿态。
广目天瞧了眼女帝与徐墨,冷峻的脸上露出思索,本来性情内敛她,竟然露出八卦的神情。
后知后觉的徐墨,注意到妙成天和广目天齐齐看来的古怪视线,也觉得这话好像有些唐突了。
徐墨没来由感到有些心虚,脸上难得露出局促,连喝了两杯茶。
轻咳两声,为了不让人误会成轻薄之人,徐墨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两句:“我刚才可能说得比较直,其实我的意思只是让你没事多笑笑,除此之外,并不它意,所谓心锁则闷,心开则笑,若是经常愁容满面,什么事都往心里放,过得也不痛快,压抑在心底的事多了,也容易导致心结欲生,既然开心是一天,伤心也是一天,干嘛不选择开心过一天,有句话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遇事想得开,看得透,放得下,这样才能轻松自在,保持年轻长久”。
徐墨越说越顺,内心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对这番解释的言语,非常满意。
女帝纹丝不动,望着外边的红枫树,眼角余光暼了眼徐墨,没好气道:“我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嘛,要你解释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