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意思啊老先生,我这人下棋就是心急,承让承让。”
萧绝:(?﹏?)
几年过去,除了输得时间变长了一分钟,棋艺是没有半分长进,也不知道这几年都干啥去了。
顾复声说完又补了一句特别不要脸的话,“这是不是赢了先生您,这画就是谁的?你看我和我妹妹都赢了,这画是不是合该我俩得?”
萧绝扇扇子的手都快了几分,“这是自然,自然。”
等顾复声拿到画,见萧绝还打算送送她的时候,她直接让人留步,“就不劳您送了,就是这天气马上就转凉了,您这扇子还少扇为好。”
有一种人,为了耍帅装高深,那是扇子绝不离手的地步,好巧不巧,萧绝就是这种人。
回去的时候顾辰星没忍住询问了一句:“你居然会下围棋?”
顾复声丝毫没有谦虚的自觉,摆了摆手道:“不值一提,也就专业八段吧。”
顾辰星:“……”
顾复声还在那边自说自话,“要不是忙着高考,我觉得我能上九段,都好几年没下过了,有点生疏了。”
顾辰星觉得,顾复声就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她才问了一句,她就能说这么多。
想了想她又问:“没有考虑过去做一个专业的棋手吗?”
以顾复声的学历和现阶段的围棋段数来看,她根本不至于沦落到摆摊卖炒饭去的。
但顾复声显然没和她在一个频道上,“骑手?当过,有些客户真的是牛马,明明都没有超时还给我差评,后来差评实在太多,就没干了。”
顾辰星:“……”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咬牙解释:“我是说围棋棋手。”
“噢,这个啊。”顾复声想了想,“我觉得我不是干这行的料,我没有耐心,对方要是个蜗牛或者乌龟,我能急死。”
其实这事还真有先例,她定段那年还真就让她遇到了个乌龟对手,导致她是以最后一名的名次定上的段,当时老师差点没用鞋板子给她轰出师门。
顾复声靠在车内的椅背上发出一声极其凡尔赛的感慨:“想当年你姐我可是被誉为最年轻的八段选手,可惜了,没那天赋。”
有的时候,顾辰星是真的想谋杀亲姐。
车内氛围沉默了很久,久到要到家门口的时候顾辰星才低声开口:“如果当初你成了最年轻的九段选手,或许爸妈就能更早一点解了丧子之痛。”
顾复声调侃的心思一顿,敛下眼眸沉思片刻,大概是在心里做了一番自我调解,才神经大条地拍了拍顾辰星的肩膀。
“我又没死,算什么丧子之痛。”
“那也有思念之苦啊。”
顾复声这次真的没再回她了,只是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特意落后了顾辰星两步。
“可如果回到顾家,你又该怎么办?”
她定上八段那年才十八岁,如果回到顾家,以顾家所有长辈的想法来看,她依然还是继承人的最优选。
毕竟,一个年轻的九段选手,一定有着异于常人的智商或者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天才的基因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