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实验室的路上顾复声一直抱着沈砚拍着她的背，试图给她一点温暖。

她无法与沈砚感同身受，也不知该从何安慰。

那天沈砚悄悄地，往她的手里塞了一株福敌草。

她强硬的动作和声音让顾复声无法拒绝，她说：“声声，你拿着。”

“这个福敌草，是未来给你做保障用的，国际上绝大部分的组织银骨都得罪完了，拿着它，会留给你一次保命的机会。”

沈砚语气认真，一副要为她的未来铺路的样子。

她看向她，眼神不乏担忧，“那你呢？”

“我有自己的办法，你留着，别让他们知道，不然要上交的。”沈砚垂眸看着那个玻璃瓶，“为这东西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就让我自私这么一次吧。”

她用这次自私，去换取顾复声璀璨的未来。

顾复声不解，把瓶子塞回去，“要自私也得你自己拿着，给我算什么？”

沈砚拒绝，“你的未来说不定会用上这个东西，就当给你未来伴侣留的吧。拿着它，让别人欠你一个人情，听明白了？”

她今天的所做所为，只是为了顾复声的未来，为了她以后的前途。

顾复声有些生气，“你是没有未来了吗？干嘛要这样说？”

沈砚笑笑，“因为我的未来会一直有你，所以才要对你好啊。”

等看着顾复声彻底收下玻璃瓶以后，沈砚眼神微闪，她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好看的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没有未来了。

-

BBS顺着网线从M国爬来了D国。

顾复声第二天去地下室提审的那个绯色骨工的时候，刚出来准备吃午饭，就被一个长相精致的东方少年给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江聿转眼看着因为熬夜而变得有些憔悴的Jacobs，口出狂言，“（D语）你私生子？”

Jacobs白了他一眼：“……”

顾复声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少年，在浩瀚的记忆宇宙中搜索出了一个名字：“小宝？”

名叫小宝的少年见顾复声还记得自己，神情很是激动，冲上前来将顾复声抱了个满怀，“我就知道老大你不会忘记我的。”

十八岁的少年身高已有一米八，抱顾复声这个一米七二的人绰绰有余。

江聿像是吃到了一个什么大瓜的模样，看着顾复声，“你爸妈的私生子？”

顾复声：“……”

她推开小宝，看着面前已经长成一个小大人模样的少年人，只觉得欣慰。

谁能想到闻名世界的黑客大佬居然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Jacobs显然也不是很待见这个少年，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语气很是不爽，“（D语）他是复声前几年捡回来的，那个时候还在街上和狗抢吃的呢。”

这小子当初被捡回来的像个狼崽子一样，除了顾复声，他看每一个人都是鼻口朝天，一副你们不配跟我说话的模样，欠揍死了。

偏偏他还打不过。

少年听见Jacobs的话眼神扫过来，一副天神下凡俾睨众生的模样，“（D语）又不是和你抢吃的，有本事别让我帮忙和黑联搭线啊。”

Jacobs见他这样就很不爽，“（D语）这里是我家！有本事滚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