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上去那么平凡的小事很难想到会在江聿身上有所体现，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江聿做这些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总会先入为主的觉得，江聿别有所图。

江聿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眼神认真却也有点受伤，“再差劲的人都有追求美好的权利吧？你就这样把我全盘否定了，是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顾复声推开他，“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

江聿不依不饶，“那你和沈砚呢？”

听见沈砚二字的顾复声眼神骤然沉了下来，看向江聿的眼神满是不加掩饰的阴霾，“你和阿砚比？”

她红唇微张，吐出清晰的字眼，“你也配。”

她起身欲走，却被江聿紧紧抓住了手腕。

转身看去发现江聿正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她，“那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看我一眼？”

泛红的眼尾和可怜兮兮的语气，让顾复声都有些惊愕，一时之间竟忘了要挣脱对方的手，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名声出了名差的江聿居然会露出这样受伤的神情。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清冷却又极好说话的气息。尤其是在店里将一个壮汉踹出来那嚣张且张扬的模样，骄傲又自信，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这人除了看她的眼神很不礼貌之外，还有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气质。

怎么都不会联想到现在这个如同被抛弃的人，会是当初那个喜欢坑她的江聿。

心软是一个医者的大忌。

顾复声吐出一口浊气后将江聿拉着她手扒开，“江聿，你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拘泥于儿女私情的模样，即便有的时候她挺生气江聿那混不吝的模样，但是不得不承认，还是那个时候江聿看着顺眼。

至少那个时候的江聿是张扬的，是放肆的。

江聿不死心，“那我该是怎样的？”

“江聿是怎样的，你就是怎样的。”

江聿就是江聿，是无可替代的。他不该为了一段虚无缥缈的感情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他该是自由的。

江聿苦笑一声，“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是真的。”

“我信不信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那就跟我打个赌吧。”江聿满脸认真，“只要夏天的梅花盛开了，你就跟我在一起。”

但顾复声根本不想和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她转身就要离开，“只要有心，梅花就能在夏天盛开。我的随口一言，你不必当真。”

梅花的品种很多，夏天开花的梅花不是没有，以江聿的能力，完全能搞到。

这是个毫无悬念会赢的游戏，她不打算参与。

江聿没有拦住她，只是卑微地想要祈求一点可能性，“那要是盛开了，你能看我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