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结巴的回答,李修泽更加确信姜龄出了事,忙抓住小禾的胳膊继续质问道,“他在哪儿?你带我去见他!”
小禾见瞒不住了,又想着李修泽不是姜龄的家人,因此便将姜龄的真实情况说给了李修泽,“你听我说,你先不要冲动,事已至此,谁也无法改变。”
“带我去!快带我去!我就是死,也要把他救出来!”
“你,你不要冲动嘛,你去能改变什么吗?到时候把你也搭进去,你就高兴了?”
“我去把他换出来!”
“得了吧,你一个瞎子,你觉得那个袁赫会喜欢一个瞎子吗?”
李修泽一把扯掉蒙眼的布条,握紧了小禾的胳膊,劲声回道,“我眼瞎不是绝症!让他把我治好,我把姜龄换出来!”
小禾被李修泽的真面目惊呆了,虽说眼睛里有些瑕疵,但依旧瑕不掩瑜,活脱脱是一个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男子,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每一处都足以让人注目,怪不得姜龄如此心心念念。
“你,你,你这样就更不能去了,你这不是太阿倒持,肉包子打狗吗?”
李修泽瞬间皱起了眉头,恶狠狠地拎住小禾的衣领,呵斥道,“你快带我去!”
“好好好,你别急,我带你去,你还是把眼睛蒙上吧,免得吓到别人。”小禾不想把李修泽送入虎穴,但又拗不过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满嘴嘀咕着冤孽二字。
小禾带着李修泽走了近半个时辰,天色也近傍晚,李修泽不禁问道,“还有多久?还没到吗?”
“快了,快了!”怎么办呢?不带他去,他铁定就是一路问人也能问来,但是带他去,无疑是害了他。可是思前想后,还是拉着李修泽去了王爷府前,进门前又特意低语吩咐道,“以往也没少人过来闹事,但最终的结局都没什么好下场,以你的背景,你是根本没资格来跟袁赫谈判的,但我怕你不听劝,最后反而弄巧成拙,所以我还是把你带来了。待会儿你试着问问他,能不能把姜龄换出来,但你也别报太大希望,还有就是你千万别把眼罩摘下来,你的眼睛有点吓人,让袁赫看到的话,你就更没希望了,明白吗?”
小禾只能希望袁赫真的不会喜欢一个瞎子,到时候把他轰出来,他也好死了这条心。
袁赫今天刚好有个晚宴,吃完饭回来已经是过了一更,醉酒熏熏地让人伺候着回了正堂,满脸嬉笑着唤着姜龄的名字。而小禾并没有将李修泽的事告诉姜龄,只是让姜龄在屋里侯着等着传话,自己则带着李修泽来了正堂。
袁赫醉瘫在椅子上,估计是等的急了,大骂着小禾,又喊道,“姜龄人呢?是不是跑了!”
小禾急忙上前伺候,又喊了一旁的侍从,搀着李修泽进来,“老爷,这是姜龄的堂哥李修泽,他想跟您换姜龄出去,他留下来伺候您,您看可以不?”
“哦?”袁赫坐起身来,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烛光里的李修泽,又吼道,“过来啊!离那么远我能看见吗!”
李修泽寻着声音又靠近了些,“还请袁老爷把我留下,放姜龄回家去吧。”
袁赫压根儿没听进去,而是努力打量着李修泽,突然大骂道,“谁把一个瞎子带进来的!什么玩意儿也敢带来伺候我!”
李修泽急忙跪地道,“袁老爷,我的眼疾可以治好,治好我就可以伺候您了!”
“滚!给老子滚出去!来人!”袁赫气急败坏地将手上的茶盏丢向李修泽,正好砸在他的头上,鲜血瞬间从李修泽的额头流下,小禾吓得一怔,李修泽却蹭地一下站起来,对着袁赫骂道,“无耻之徒!今天你要么把姜龄交出来,要么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李修泽!你是不是疯了!”小禾急忙跑去拉着李修泽就要往外走,“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你先走吧!”
李修泽一把甩开小禾,继续骂道,“袁赫!是男人,你就不要仗势欺人!”
袁赫顿时来了兴致,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拿起椅子就朝着李修泽砸了过去,又因为自己喝得有些烂醉,手脚没那么灵活,于是又喊了几个下人对着李修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李修泽的每一声嚎叫,都让袁赫愈加兴奋。
小禾急忙制止道,“老爷,把他打一顿就扔出去吧,再打下去怕是会出人命的!”
袁赫一脚将小禾踹倒在地,骂道,“小婊子!让你把姜龄喊来,你他娘的给我搞这出?姜龄呢?快把他给我喊来!快!真他娘的扫兴!”
“姜龄!姜龄!”李修泽顾不得自己,慌张地喊着姜龄的名字。
“别打了,别吓坏我的小宝贝!把他给我捆起来!他不是想换姜龄吗,那就让他亲眼看着,哈哈哈!”可刚说完,又听见李修泽在那谩骂,话语着实难听,袁赫便又差人堵上了他的嘴。
姜龄战战兢兢跟着一个侍从走到正堂,刚进门就看到了一旁被捆绑着的李修泽,惊慌地跑了过去,“修泽,你怎么在这儿?”
“姜龄!过来,来我身边。”袁赫先是一声呵斥,而后又故作温柔地笑道。
“大人,他怎么在这儿啊?我留下还不行吗?您就把他放了吧!”姜龄几乎央求道。
“放他?可以,不过你得先好好伺候我一晚,我要是满意了,便立刻放了他。”
看着李修泽被捆在柱子上挣扎着,姜龄哭着闭上了眼,“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能再伤害他了!”
袁赫一把将姜龄扯到自己怀里,轻佻地说着各种暧昧的话,似乎是故意说给李修泽听的,又觉得还不尽兴,随后遣散了众人,继续玩弄起姜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