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龄独自趴在小路边的围栏上,望着“一线天”处星星点点的星光,听着黑暗幽静的峡谷间空旷深远的流水声,透着一股股寒气的海风缭乱着姜龄额间的发丝。
“姜龄?”
姜龄寻着声音转过身看去,是修泽,还有他搀着的溪越,姜龄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回来了?”
修泽自知有些尴尬,似笑非笑地点头道,“这是溪越,你见过了。”
“我知道,”姜龄笑道,“今天晚上你好好劝导劝导他,不要再做傻事了。”
“嗯。”修泽满是担忧地看着姜龄,“你怎么没进屋啊,晚上外面冷。”
“这不是给小禾和潮生二人留空间嘛。”姜龄强颜笑道。
“他,他们在一起了?”修泽不禁有些诧异,光想着自己的事了,还真没注意到这两个人呢。
“还没有,不过,看样子应该会的。”姜龄继续笑道。
一旁的溪越虽然被点了穴,但看着二人嘘寒问暖,立马锁起了眉头,拼命挣扎了起来,修泽又抓紧了他些,忙说道,“那咱们先回去吧,外面冷。”
姜龄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修泽一起回了酒馆。
此时小禾正和潮生在酒馆里闲聊着,看到修泽带着溪越回来,小禾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股麻花,疑惑地看向姜龄,姜龄也只是笑笑没有答话。
来到收拾好的仓库,姜龄看着修泽将溪越扶到了床上,便在一旁说道,“今天晚上你们俩就在这里睡吧,我去隔壁找小禾去,你放心,我不会多想的,毕竟你们也很久没见了,你多开导开导他。”
修泽十分尴尬地说道,“姜龄,你还是留下来吧,我。”
“没事,我留下来我才尴尬呢,再说,我相信你。”说完,姜龄便转身离开仓库,要说心里好受,那是不可能的。
结果刚一出门,就撞上了小禾,小禾指着仓库便问了起来,“那是谁啊?”
姜龄只好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小禾听后大惊,“他俩都断了,李修泽还要管他死活干什么?姜龄,你是不是傻啊?”
“我知道,但我觉得这样对溪越太残忍了,而且,毕竟修泽是因为失忆才跟我在一起的,说到底,我也有责任。”姜龄道。
小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管过去他们如何,但现在你们俩在一起了啊,难不成你想跟那个溪越共侍一夫?”
“怎么会!”姜龄急忙辩解道,“如果修泽最终选择了溪越,我也不会因此而恨他,那可能是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吧,到时候,我就回金陵做我的老本行去,也好继续给我爹娘守孝。”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小禾简直要被气死了,“你不要这么圣母心好吗?你以为你这样,他和那个溪越就会感激你,不会的!最多就今天一宿,你不赶他,我赶!”话刚说完,就碰巧看到了潮生,小禾立马恢复了笑脸,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潮生笑道,“天色不早了,我看你还没有回屋休息,就过来看看。”
姜龄也解释道,“是该休息了,我俩也是许久没见,就多聊了几句。对了,今天晚上我可以跟城主将就一宿吗?就麻烦你跟小禾挤一挤了。”
小禾尴尬地看了看潮生,又看向姜龄,笑道,“我是没问题。”
“好,”潮生立马笑道。
听到潮生这么坚定,小禾的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临走时,小禾又对着姜龄感叹道,“你呀,心里面总是想着别人,有你吃亏的时候!”
姜龄笑着小声说道,“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啦!”可想到修泽,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修泽看着眼前生着闷气又不能作声的溪越,心中又念起了以往的那些旧情,“溪越,我可以解了你的穴,但你一定不要大喊大叫,你有什么话,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说,好吗?”
溪越没好气地白了修泽一眼,撇过头不作回答,修泽知道溪越的脾性,最终还是解了他的穴。溪越活动了一下早已酸痛的身子,站起身就准备离开,却又被修泽一把拉住,“我们为什么不能把话说清楚呢?你恨我也好,厌我也罢,好歹我们也师兄弟一场啊,如今搞成这样,你以为是我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