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师父是好人，师父做的事我认为是对的！”

苍渊摇摇头，“你不怕最后我们输得一败涂地吗？你不怕最后跟我一样战死沙场，你就再也不能与你的李修泽长相守了！说到底，都是我把你引到了这段因果里。”

姜龄迟疑了片刻，手中依然摸着那个竹筒，“就算没有师父，修泽也逃不掉，他没有战友，所有天青教的门徒都是他的敌人。可如今不一样了，至少师父不会是他的敌人，我相信，修泽也一定会支持我的！”

苍渊伸出手，本想抚摸一下姜龄的脸颊，却再次摸到了姜龄的头顶，他的感情总在两种角色中反复横跳着，至少有一点他很清楚，此时的他不是一个可以或者说是值得依靠的人。“好，我告诉你，不过你得向我保证，不论如何，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我输了没事，大不了就是一死，但你不一样，我不想你死，明白吗？”苍渊深情地看着姜龄。

姜龄最终还是点了头，起码苍渊真的可以对他坦诚相待了。

“当年三世尊大战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我又是师父唯一外派的弟子，更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虽然重铭赢了，千凝雪也跑了，但是重铭给的理由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我不相信我师父挑起叛变是为了独掌天青教，更何况，我师父更不可能和千凝雪有私情！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真正叛变的人其实是重铭！

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而且我也找到了千凝雪，她说的与我猜到的完全一致，但我却没有完全信任她，这个世界除了我师父，我谁都不信，当然，现在还有你。

至于重铭为什么要叛变，我觉得可能跟天青峰有关系，天青教已经很久没有人飞升过了，重铭一定是知道了其他可以飞升的办法，而我师父并不支持他，所以他才痛下杀手的。至于千凝雪，她的修为本就在重铭之下，对重铭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她毕竟是世尊，重铭是不允许有威胁存在的。

我的计划其实已经谋划了很久了，我生来就有魅惑人的本事，我的手下有很多妖怪，海灵就是其中之一。”

“海灵？”姜龄一脸错愕。

“是，是我让它待在地下城的，为的也是约束那里的海怪，海怪也是我培养出来的，他们都是些修炼得走火入魔的修士，没了人性，我便把他们练成了海怪。我让海灵把夜明珠给你，就是因为我想收你为徒，然后把雷鸣甄冰扇送给你，这把扇子其实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那个兵器铺其实也是我开的，我用三百两黄金买下这把宝扇，其实是想通过这种办法给你留下那些黄金，日后若你需要钱了，可以直接去兵器铺找老板要回来。”

姜龄没有想到，苍渊竟然为他谋划了这么多，“可如果我当时没有答应做你的徒弟呢？”

苍渊摇摇头，“我没有想过，也许就不会送你了吧，就当是我自己多心了。我向来对想做的事会事先做好准备，你是我的徒弟，我便一定不会让你比别人差！”

“可是师父为我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为了你，值得。”

姜龄羞愧地低下了头，“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修到什么地步呢，别到时候让师父成了笑柄。”

“怎么会！你那么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就算最后真的到不了很高的境界，师父也不会责怪你，说真的，你是我此生最感谢的三个人之一。”

“哦？那除了我，还有你师父，另外一个人是谁呢？”

“是我娘。”

说起娘，姜龄的心头顿时一震。

“我娘的事，以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听。这次，我打算和千凝雪联手对抗重铭，但在此之前，我必须先突破到大圣级别，如今我的修行已经达到了瓶颈，只需要一个契机，我便可以突破。”

“所以，其实你也想知道修泽的修行方式上限到底在哪里对吗？还有你为我‘引火’，也是想看看两种力量碰撞在一起，会有怎样的结果，是吗？”姜龄以为苍渊做这一切，其实也是想为自己铺路。

“不，姜龄，我并非想要利用你。”苍渊生怕姜龄误解。

姜龄摇摇头，“没关系，既然我选择了帮助师父，那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师父可以有更高的修为啊！”姜龄没有失望，他似乎又像是在做着一件一条道走到黑的事情，但毕竟苍渊都如此坦诚了，自己便也不再计较这些了。

“谢谢你姜龄，我没想到你知道了真相，依然选择相信我。”苍渊很是欣慰。

姜龄笑了笑，他不觉得自己是在感情用事，也不是在固执己见，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需要正义，罪恶需要接受惩罚！就如当年杀害他父母的那个王爷一样。当然，也有另一个原因，这是一条看上去最好的选择了，如果没有苍渊，他和李修泽也许早就被抓起来了。

“对了，那个千凝雪是不是还抓走了修泽的两个同门？”姜龄又突然想起来浴炎。

苍渊点点头，“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抓走他们的原因吧，他和广通子一样，都想看看李修泽的上限究竟在哪里，只是他比广通子更加相信李修泽的潜力，所以很早就行动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要求他们放人，但你放心，我也不会把李修泽交给她的。”

“我相信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