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殿内的弟子,门外也有不少任职的弟子相继进殿做了汇报,光是处理完这些,就已经到了下午的申时了,虽然大家都很疲惫,可公厨那里却早早备好了丰盛的晚宴,申时过后,众弟子便在神心庭开始了篝火晚会,饮食方面也要比往日奢侈许多,弟子们也不再区分辈分,随意玩闹,不拘于礼了。
趁着大伙儿都去了神心庭,苍渊便拉着姜龄偷偷溜去了鬼骨狱,这一路上基本也很少看到人影。到了鬼骨狱门口,却发现今日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苍渊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刚想进门,广通子和涣风却从门里走了出来,看着苍渊又看向他身后的姜龄,笑道,“怎么,要来劫狱啊。”
苍渊冷笑一声,“看来师兄也是早有准备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你肯不肯放人?”
广通子笑道,“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先把李修泽交给我。”
“我不是说了吗,李修泽在炙阳城,再说阵法是他自己冲破的,你总不能怪我吧?”
广通子一脸傲慢地原地踱着步,“你觉得你跟我说这些我会相信吗?哪有这么巧的事!天籁节开始了,李修泽就逃走了?”广通子走到姜龄的面前,将右手搭在苍渊肩上,苍渊十分嫌弃地迅速躲开,广通子继续笑道,“那就让你徒弟跟牢里的那两个换吧,一个人换两个人,你还是赚了。”
“你想都别想!”苍渊一口回绝。
广通子拍了拍手,鬼骨狱中又走出一人,姜龄定睛一看,是茗月!
“苍渊师弟,许久没和你切磋了,就让你师姐跟你试试吧,让你师兄我也领教领教。”
茗月看了看姜龄,又看向苍渊,眉头紧蹙,满眼尽是疑惑,“师兄,我。”
“你什么你!刚才怎么跟我说的?这会又想反悔了?”广通子用眼角的余光蔑视着茗月。
茗月知道自己也躲不过,只得上前应战,“师弟,得罪了。”
苍渊也没回话,只是把姜龄推向身后,静等着茗月拔剑来刺。茗月的剑法如电,铮铮剑韵回荡耳畔,苍渊几个闪躲之后,也拔剑相迎,茗月的每一次进攻,都被苍渊毫无悬念地格挡了下来,论剑术,苍渊在茗月之上,但苍渊却处处以守为攻,丝毫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
广通子见状,隔空喊道,“茗月师妹,看来你的剑术不行啊!”
茗月只得硬着头皮跟苍渊斗起了法,只见那空中瞬间剑光纵横,宛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气势汹汹。苍渊见此也急忙结起了法阵,顿时风沙四起,迷了茗月的阵眼,茗月只能毫无目的地在风沙大阵中来回穿梭。此时的苍渊依旧没有选择主动出击,他的目的也只是困住茗月。
广通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手中法杖祭出,那法杖很快便发现了苍渊的踪迹,狠狠地在苍渊背后重重一击,苍渊被这猝不及防的偷袭打了个踉跄,法阵也露了破绽,茗月借机朝着苍渊就是猛烈一击,苍渊腹背受创,一口腥咸从喉咙中涌了出来。
“广通子!你竟然偷袭我师父!”姜龄气不过,祭出宝扇就想迎战。
“不可!姜龄,回去!”苍渊一边招架茗月,一边又担忧姜龄的安危,慌乱间,被茗月又找出了破绽,那剑分明就要刺中苍渊的胸膛时,茗月却又急忙收手,只是蹭破了苍渊的左肩。
看着姜龄迎了上来,一旁的涣风也是提剑来迎,“我跟你打!”
可涣风足足比姜龄高出了两阶,姜龄对于涣风的进攻可以说得上是毫无还手之力,不出三个回合就被涣风打倒在地,那长剑更是直直地戳向了姜龄的眼睛。
“姜龄!”苍渊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急忙飞身下来搭救。
广通子更是瞬间面露凶色,隔空朝着苍渊就是狠狠一掌,苍渊虽然已意识到,可心里顾忌的更多的是姜龄的安危,于是被那一掌狠狠地打出数十米之远。苍渊顿时口吐鲜血,四肢酸麻,但依旧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着姜龄走了过去。
“师父!”
“涣风,我可是你师叔!你敢杀姜龄,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苍渊一路怒视着。
涣风看了看广通子,只好把剑收了回去,末了还朝着姜龄骂道,“废物!”
“苍渊!你怎么能不还手呢?我刚才还没用力呢,你跟师兄过招,好歹也得认真点啊!”广通子似乎还不满足,再次蓄力朝着苍渊又是一击,苍渊忍着疼痛急忙躲闪,这一掌,直打得海面掀起了数丈高的浪花。
紧接着,广通子又是一番连续的攻击,苍渊依旧选择防守和躲避,只是毕竟他的修为比不上广通子,最后还是被广通子打出了重伤。广通子一把提起苍渊的领口,满腔怒火地瞪着苍渊,“我告诉你!你若再敢跟我耍花招,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