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惑,但是初栀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没什么啊,我们下课就过来了,直奔实验室,忙完就回来了啊。”
祁宴打了一个方向盘,不着痕迹的看了对方一眼,他并没有从初栀的脸上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你们教授人还好吧,不会骂人吧?”祁宴问。
“没有啊,于教授看着挺严肃的,其实不然。”初栀回答。
又过了一会,初栀想着要不要开口跟祁宴讲一下于教授的事情,后来又想了一下,觉得没必要。
反正...她也不会再和梁铭赫见面了。
回到家之后,两个人一同吃饭,各自洗漱,然后躺在同一张床上。
初栀躺在自己的位置侧身看了他一眼,“你最近看着很不开心,出什么事情了吗?”
祁宴表面上靠在床头玩手机,实际上手机里面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整个屏幕都是花的。
听到初栀的问题后,他的指尖一下子就掐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他想问问初栀,是不是合约到了之后真的要走,但是他不敢啊...
他怎么敢的啊。
现在勉强还能在一起一段时间,他害怕开口问了之后,连这最后一段时间的平静都没有了。
初栀一定会离开的吧,然后他又不愿意,最后还要闹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他当然不敢问。
祁宴摇了摇头,“没事。”
他不说,初栀也没多问,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些机密事情,她确实是不能知道的。
又过了几天,祁宴出差了。
而这天初栀结束实验之后,在农科院的门口碰上了来接自己母亲下班的梁铭赫。
两个人隔着车窗远远的看了一眼,初栀冲着他点了点头,眼神中只有歉意。那边梁铭赫也朝着她点了点头,无需言语,两人所表达的意思彼此都很清楚。
初栀在道歉。
梁铭赫在接受。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什么不用道歉之类的话了,他只是接受了。
他们释然了。
又过了两天,京都下了一场大雨,于教授让初栀和她一道走。
初栀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她觉得祁宴已经在改变了,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了。
雨下的很大,于教授借了初栀一把伞,她和同样拿着一把伞走出电梯的祁宴碰到了一起。
初栀下意识问道:“你不是在出差吗?今天怎么回来了?”
祁宴抬眸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伞,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随意问道:“谁的伞。”
初栀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于教授的。”
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梁...梁铭赫送我回来的,于教授也在。”
祁宴心里那根刺不但没被拔出来,又被刺了进去,他讥讽的笑了一声:“所以呢,协议还没结束,就迫不及待的联系上了是吗?”
初栀耐着性子和他解释:“我没有,他只是来接于教授,顺便把我送了回来,而且是于教授要求的。”
电梯里祁宴抱臂站在角落里,目光阴沉沉的盯着初栀手里的雨伞看,他心里酸胀的厉害。
那把刀,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悬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那些惶惶不安的想法,最终还是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