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醒后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把淋浴的把手给按了下去。
扶着墙壁缓缓的站了起来,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么穿着湿衣服,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刚睡着没一会,就又被手机的闹铃吵醒了,该起床给小姑娘做饭了 。
豆浆,茶叶蛋,外加自己炸的手工小油条,还额外炒了两个菜,无一例外,都是初栀喜欢的。
迷迷糊糊的做完了早餐,装在保温箱里面,今天早上的药,又差点被他吐了出来。
祁宴哽咽了一下,他不敢吃饭,害怕吃饭后,再次把药给吐出来。
他不能把药给吐出来,他要治疗,他得好,不然他连接近小姑娘的权利都没有。
他只有好了,才能勉强像个人,才能控制好自己,不再做那些伤害对方的事情。
可能是昨天晚上穿着衣服又吹了一晚上空调的原因,早晨祁宴起来,就觉得自己的头昏沉沉的,浑身发冷,喉咙又干又疼。
祁宴自从成年后,就没有再生过病了,没想到,今天竟然烧起来了。
他身体难受,胃里面无时无刻不在想吐,随意把卧室里面的床铺扯了下来,往光秃秃的床板上一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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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栀看着每个人领到的一份早餐有些懵逼,旁边的女生,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老板是不是中邪了之类的话。
一向抠门的老板,突然变得很大方起来,这难道不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吗?
等到初栀开始吃饭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面更乱了,今天早晨的饭,吃起来,还是祁宴的味道。
祁宴,祁宴,祁宴,一直都是祁宴,他就好像扎根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了一样,无时无刻都在,永远也赶不出去。
送过来的饭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而且炒菜的方式也是她所习惯的,蒜切得大大的,菜里只有生姜的味道,但是菜里并没有姜,葱用的也都是小葱。
味道,可以说是她的臆想,那么这些细节呢?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初栀并不觉得这些都是巧合,可是,如果不是巧合的话,就完全说不过去了啊。
祁宴如果找到了她,怎么可能不出现呢,怎么可能不把自己绑走关起来呢,他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直到看到今天午饭的时候,初栀彻底崩溃了,哪有餐馆顿顿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饭菜啊,对方甚至知道她不喜欢吃香菜,口味偏辣。
初栀直接推开椅子往老板的办公室冲去,她推开门之后,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老板给打断了。
“初栀来了啊,来得正好,是这样的,正好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讲。”
这个老板姓何,三十来岁的中年男性,身材保持的还算可以,长相也凑合,就是气质特别油,看着人的时候,眼睛总是滴溜溜的转,让人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