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径直后退两步,把房门给关上了。
房门再次锁上之后,爷爷回到了卧室,初栀听到开门声之后,连忙抬头望向了他。
“爷爷。”
爷爷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淡淡的说:“门口跪着呢。”
初栀皱了皱眉,爷孙俩在卧室里面待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后还是初栀忍不住站起来了。
“我去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初栀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祁宴的人了,她知道,不达到目的的话,对方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站在大门前,初栀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放在门把手上,做足了思想准备之后,再次打开了房门。
祁宴确实还在那里跪着,听到开门声之后,缓缓的抬起了头,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是初栀后,一双眼睛猛的亮了一个度。
他抿了抿唇,哭得更凶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栀栀,我.....”他哽咽的厉害,说话的时候吐字不太清晰。
“你先站起来。”初栀看着他说。
可能是跪着的时间长了,祁宴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一头磕在了门框上。
门框的棱角,顿时就把他的头给磕了一道明显的印子出来。
不管怎么说,初栀终于愿意见他了,祁宴是发自内心开心的,身体上的那点疼痛,压根就不算什么了。
客厅的面积很小,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客厅里,初栀看了他一眼,“祁宴,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宴连忙摇了摇头,“你别怕我好不好,我真的什么都不做,我只想看看你。”
“你别怕我,我一直吃着药呢,上次去看医生,他说我已经好很多了,我以后不会再动不动就发疯了 ,你相信我,好吗?”
说起来,祁宴确实也不算撒谎,他的狂暴症确实好了许多,但是又多了一些其他的病症。
初栀抿了抿唇,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说你什么都不做的,但是,你给我送饭,还要我搬宿舍。”
“你怎么可以,又好又坏,我受不了你这样。”初栀有些崩溃的说。
“我看你早餐只吃两个包子,那怎么能行呢,我好不容易请中医帮你调理好了的,你得爱惜自己啊。”
祁宴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初栀一步,“我发誓,我什么都不做,但是,你好好吃饭可以吗?”
“你别怕,你也别逃走,我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你。”
说实话,初栀在得知自己被祁宴找到的那一刻,她是绝望的,她甚至在想,要不然干脆死了算了。
反正不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对方找到,但是不行啊,她还有爷爷。
“祁宴,感情是会慢慢淡忘的,我不逃,你也别做任何事情,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你就不会这样了。”
“之后,我们就各自安好,行吗?”
“不会的栀栀...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你的,不会淡忘的。”祁宴苦涩一笑。
“我永远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