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微表情分析的时候，杨明还学习过微表情欺诈，这其中讲解了不少行为动作和肢体语言知识。

比如说在本就紧张的气氛下给对方制造心理压力，迫使别人先露出破绽。

电话中的杂音就是很好的证明。

钟科扬一定是想用这种方式扰乱我的心神！

杨明心中暗自猜测。

“钟院长，久仰了！”

杨明还是先开了口。

他不敢拿蔡知音性命，去跟钟科扬玩谁先说话的游戏。

“莎莎莎……”

听筒那边又传来了另一种声音，听起来像是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知道钟科扬是在故意装神秘，不过杨明也没有去揭穿他。

片刻后。

“莎莎莎”的声音停了下来。

终于。

听筒中传来了一道沙哑的中年声音：“呵呵，你是杨明患者吧？”

“哎呀，都已经在我们这里待了五年了呢……”

“看来是我这个做院长的疏忽了，竟然没有发现咱们南山精神病院还有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听着钟科扬没头没尾的话，杨明顿时眉头紧锁，他发现钟科扬的声音也不对劲，有点像是电子合成音。

“钟院长，明人不说暗话，之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跟你做一次交易。”

由于蔡知音的缘故，杨明并不打算跟钟科扬玩心眼，自己也未必玩得过这种老奸巨猾的人。

“呵呵……”

钟科扬不紧不慢的笑道：“那不知道，杨明患者是想做一件什么样的交易呢？”

“我想问院长要一样东西！”

杨明直截了当开口。

“哦？”

钟科扬颇有兴致的问道：“你想要什么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

杨明沉声道：“想必小橘子已经将后续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你了吧？说实话我对钟院长研发的药剂十分感兴趣，不知道钟院长是否愿意赠送一支？”

钟科扬沉默了一会儿才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小橘子，他竟然把这种事都告诉了你～”

“好吧，既然有些事你也都知道了……”

“其实，小橘子是我精挑细选的十名患者之一，我不仅提前让他注射了药剂，还让他了解到足够多的信息。”

“按理说我亲自挑选的人，应该不会出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所以你先能替我解解惑吗？”

“我回答你的问题，你会给我药剂吗？”

杨明不答反问。

“你先说，如果回答让我满意，药剂也不是不可以给你……”

钟科扬笑道。

“很简单，小橘子患有精神分裂症。”

杨明并没有继续讨价还价，直接说道。

“精神分裂症？”

钟科扬微微一愣：“你是如何知道的？而且这跟他将秘密透露给你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我记得小橘子说过，注射药剂的人不仅可以免疫丧尸病毒，甚至还可以让人获得一些特殊的能力，对吧？”

杨明问道。

“没错，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