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看到这么多手枪,眼睛亮的跟什么似的,好像饿狼看到了肉块,拿起他最熟悉的手枪,对着靶子就开枪。
几年没碰枪,准头依旧还在。
神楽挑了支后坐力小,容易上手的手枪,走到早乙女承欢的旁边,用她的手包住他的手,亲自带他感受枪械的美好。
早乙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麻痹了大脑,一时间他都没能听见神楽说的重点。
在早乙女走神的片刻,神楽握住他的手,对准靶子开了一枪,巨大的后坐力将早乙女推入神楽的怀中。
“接受不了吗?”
是神楽的声音。
早乙女感受着她怀里的温度,点了点头。太宰治看着一脸怀春的早乙女承欢,毛遂自荐。
“雪酱雪酱!我来教他!我枪法超准的!对吧!”
太宰治俏皮的对神楽眨眨眼,神楽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松开早乙女的手,示意太宰治过来。
“天快黑了,你好好教,我先回学校了。有什么需要就叫墨尔赫斯,他会处理。”
神楽不留给两人挽留的机会,出门开车一条龙服务。
此时,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亦如那日的残阳,杰往下走,她被硝子带着向上离去。
神楽看着蜿蜒向上的石阶,以往厌恶至极,而今却突然生了想要攀登的心思。
她踩着一节节石阶,高处看这石阶都有些包浆了。突然她生了些心思:
高跟鞋那么难穿,为什么不赤着脚呢?
神楽干脆利落的脱下鞋,拎在手里。初踩在石阶上,凉的神楽一抖擞,可她忍了下去,等到适应的时候,也就那样。
她踩在夕阳洒落的石阶,夕阳看起来暖洋洋的,可是踩在上仍旧是沁人心脾的凉。
她的心,异常的平静,好像前年那颗颤抖不已的心,已然安定,找到了属于它的归宿。
突然,神楽感觉手里的鞋好像被人抢去了,她抬头看向那人。
金色的短发,熟悉的眼镜,与之不同的是那人穿着白色正装。
“娜娜米!”
见到是七海建人,神楽从心底露出一个笑容。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七海海一起出任务了。不只是因为七海海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七海海。
“嗯。”
七海建人故作冷淡的回了一声,随后自顾自的往前走。神楽看着冷淡的七海建人,心里有微微的失落,原本平静的心又被搅起波澜。
她想着,步子自然慢了下来,
“走那么慢,是没有吃饭吗?”
神楽惊喜的抬头,是七海建人,他回过头,手臂上的袖口被他卷起,手上还拎着她的鞋。
神楽点头,满脸开怀的笑容:“嗯!想吃娜娜米煮的面!”
七海建人听闻此言,看了一下手表。
“那我们得在日落之前回到高专。”
“好!”
神楽小跑的向前,光滑的石阶,加速向前的神楽,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神楽一个激动,给扭到了。
她的身体向左偏去,眼看着就要摔在这包浆的石阶上时,七海建人扶住了她岌岌可危的身子。
“小心。”
七海建人扶起神楽的身子,虽然她没有和石阶亲密接触,但是她的脚还是给扭着了。
她面色痛苦的揉了揉脚踝,突然听见七海说:
“多大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跳脱。”
这句话本意是关心,但是落在了神楽的耳里就变了味:跳脱=调皮
神楽连忙反驳他:“我哪有?我小时候那么乖!”
“是吗?”
七海建人调整姿势,将神楽抱了起来,神楽惊呼一声。
“是谁小时候因为五条把她的糖给吃完了,给了五条他最不能碰的酒心巧克力?”
神楽搂住七海建人的脖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是我。
“是谁小时候因为人偶走姿丑被五条嘲笑,然后大半夜把他的衣服偷了的?”
神楽尴尬的摸了摸脸:还是我。
“是谁因为好奇家入前辈的烟是什么味道的,把她的烟偷了,害得她找了一天,最后发现了被烟呛哭的罪魁祸首?”
神楽已经把头埋进了七海建人的肩膀里,她已经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