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此女牙尖嘴利,性子倔强,不是个好调教的。”
景仁宫里,皇后柳眉吊丹凤眼,一袭凤鸾锦缎常服,靠在梨花木软榻前,掌事嬷嬷进来往香炉里添香说:“娘娘,今日选秀,可出了一位与众不同的秀女。”
“哦?说来听听。”
掌事嬷嬷惟妙惟肖的讲了一遍,皇后浅笑说:“是个聪明的,想必颜色也出众,但在这深宫最要不得的就是出挑。”
掌事嬷嬷欲言又止说:“兰贵妃求着太后非要一起去参阅选秀,这不是笑话吗?她一个贵妃,说到底是妾,怎么能提出此等无理要求,幸好皇上呵斥了一番才消停。”
皇后没做声,她的气色不好,动一下就一身虚汗。
“随她,满宫里就她闹得最厉害,太后宠着,谁也不敢说什么,再者皇上现在仰仗安亲王,她自然跋扈些。”
掌事嬷嬷撇嘴说:“凭她怎么跳弹,反正皇上还是疼惜娘娘,但凡来后宫都宿到景仁宫。”
皇后琥珀色眼眸中透着微凉,她手指使劲的摩擦宝石戒指面。
只有她知道君烨夜里宿在景仁宫都干什么。
“等秀女进宫,就变天了,本宫倒是要挑个聪慧的帮着协理六宫。”
翌日,姜府大清早就来了不速之客。
“大老爷,二老爷,我们老爷正在洗漱,请上座喝茶等等。”
来人是姜家宗族里的大爷和二爷,姜笙要叫一声大伯,二伯。
管家把二人安置在花厅,就连忙去东厢房。
姜宏交代:“让大小姐不要出来。”
紫云到西厢房说:“小姐,大老爷和二老爷来了,看起来不善。”
姜笙冷笑:“早就料到他们会来闹。”
姜宏到花厅说:“大哥,二哥来了。”
姜大爷放下茶杯问:“昨日姜笙在选秀时说的话可是真的?”
姜宏轻挽袖口没有做声。
姜二爷又说:“真是家门不幸,老三你怎么生出这么个败家子,姜家的产业都让她败光了!”
姜宏说:“两个哥哥,此话可不好乱说,姜笙献给圣上怎么算是败光了?”
姜宏本就是视金钱如粪土之人,这些年填补了姜家宗族金山银山,这帮人已经被喂得如恶狼胃口大开。
“老三,给出去的就算了,但是南街那家雅楼可得留下,那是弟妹的心血啊!”
姜宏说:“这事还得和笙儿商量。”
“一个丫头片子商量什么?今日还就说了,这家雅楼是姜家的产业,绝对不能送出去!”
姜宏有些生气,说道:“这家雅楼是笙儿的傍身之物,拙荆去世时特意交代的。”
姜笙在回廊听得一清二楚,她了解姜宏为人宽宏大量,很容易被两个兄长拿捏。
进了花厅。
“大伯,二伯好。”
姜大爷拿腔拿调的看了一眼,说:“姜笙,你要进宫,宫里金山银山,鲍鱼海参,还要雅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