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砚的话,温璟逸心头一震,他有些惊诧的看了阮砚一眼,似乎没想到阮砚会猜到这一层上。
阮砚视线落到温璟逸的脸上,“温璟逸,我们聊聊。”
温璟逸,“你刚抽了信息素,我建议你休息一下再跟我聊。”
“不用了,我没事。”阮砚推着温璟逸扶着他的手,被生抽信息素头昏脑涨的那股劲已经过去。
温璟逸见他铁了心要问什么,微叹一口气,低声应道,“好。”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阮砚单人病房的茶几前,温璟逸端着桌上的水杯轻抿一口,才缓缓说,“我给你用的抑制剂,确实跟萧烬的信息素有关。”
“萧烬是Enigma,更是还没公之于众的最强性别,就算我研究了Enigma这么多年,也依旧没有办法能清洗掉Enigma的标记。”
阮砚心口沉闷,他从发情那天就知道了自己的标记没被清洗,“我的抑制剂,是用萧烬抽出来的信息素做的吗?”
四目相对,僵持了半晌后,温璟逸最后说,“知道了真相后,你觉得自己能承受吗?”
温璟逸担心阮砚的病,刚离开萧烬那会儿,阮砚成什么样他是亲眼看着的,两年多来靠着心理辅导阮砚才终于撑到现在。
旁观者清。
阮砚对萧烬的感情,比他自己知道的多得多。
阮砚没有应他的话,却捏紧了手指,温璟逸没有明说,已经让他知道了真相。
“是。”温璟逸肯定的话印证了阮砚的猜测,“你的抑制剂是用他的信息素抽取的,我只是做了一些调和来掩盖住萧烬信息素的味道,他不想让你知道你一直用的抑制剂是他的信息素做成的。”
“阮砚,你刚抽过了信息素,想来已经知道抽取信息素对于个人本身是多么的煎熬。”
温璟逸的话落在耳边,依旧平淡温和,对阮砚来说却是极大的冲击性。
世界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经历了共同的事,才配说出这样的话。
阮砚没办法想象萧烬抽那么多的信息素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剧烈蚀骨的疼痛,仿佛被鞭笞的脑髓让人难受。
他不敢去想。
可这些他都刚刚亲身经历过,他克制不住的去想萧烬躺在那张病床上,被针头扎进腺体抽出信息素的模样。
温璟逸看出他所想,叹了口气,“其实很多事我并不想告诉你,你们之间的感情太深刻痛苦,这段感情于你而言只有痛苦不是吗?”
“但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阮砚,你爱着他啊。”
温璟逸的话让阮砚的耳朵嗡嗡作响。
温璟逸又坚定的说着,“而他,也很爱你。”
“至少他为了你,愿意忍受常人都不能忍受的痛苦去抽取信息素只为了让你不再受发情期的折磨。”
说完,温璟逸话锋一转又道,“既然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我也应该一并告诉你。”
“其实当时你被他囚禁,只要萧烬不愿意,你不可能会联系到我。”
阮砚眸色微动,抬眸看向他。
经温璟逸提醒,他想起那时通讯器是突然出现的,
如果不是萧烬刻意放在那儿......
“给你那把匕首,也是萧烬让我给你的。”
说到这儿,温璟逸的脸上也难得的出现几抹复杂之色。
他见过疯子,但没见过这么疯的。
萧烬告诉他,让他对阮砚说那些的话的时候,温璟逸甚至觉得他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