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家祠堂开了。
方橙直接进去了,而且进了供奉牌位的地方,坐在主座上!
刘泥与刘榆钱就跟在她身后。
众刘氏男子,一齐看向刘冬这个族长,而刘冬一头汗连个屁都没放!坐在方橙一侧。
方橙直接说话:“我今来是收回老君湾地坝上的五亩田!今年秋收后,诸位就别下麦种了。收回让族里代管刘石屋两间,收回两家菜地共一分。最后,我刘春这一枝当家人刘泥要分宗!”
此一出,这几个四季辈的嚷嚷开了。
“你说分宗就分宗,一个娘们算老几?”
“对,虽说你是刘春家的,这祠堂不是女人该进的,你还带了你那大脚女进来了!”刘夏气急败坏的说。
方橙直接上手给了他一巴掌,力道没拿捏好,给他扇掉了两颗牙,一嘴血,人还躺地上晕了。
方橙狠声说道:“身为长辈不护着失怙的侄女,反而出言侮辱!就这样的族风?我今儿是来告诉诸位的,又不是来让你们同意的!”
“刘泥,刘榆钱,请了你爹的牌位。咱们走!”方橙直言道。
刘冬忙拦一下:“嫂子,凡事好商量,这分宗这等大事儿……”
“不用,分宗是小事儿,我一人定了!别忘还地还菜园子。刘冬族长,今后有事儿,你就与我们族长刘泥说。”方橙说罢,带着两孩子捧着刘春的牌位走了。
就这么走了,余下的人望一下刚被一巴掌扇地下的刘夏,和那垂头丧气的族长。
刘秋前几年被方橙扇的儿子,又说又训的,那几下子,家里反而过的和顺起来。
刘板那一枝远些,但也是对刘泥佩服,去年抢收粮,多亏有他。
刘墩家更是没出声。
而刘会家没脸,最近全家男人不举,钢火不旺。
还有七八户,个个都不管,属于摸鱼得利,得罪人的事儿不干。
如此,没一个出头。
…………
而方橙回到村里的房子,收拾了桌子,牌位供奉好。
刘泥和刘榆钱正儿八经的上香,磕头。
方橙讲:“我打算把这五间房扒了重建成祠堂,刘石如果回来,再建两间新屋给他,不回来,你现在是他的族长又是亲弟,有权处理他的房子。”
刘泥兄妹表示同意。
“娘,这又要花你的嫁妆,姥爷留给你的,你都花在我俩身上,如今又出钱盖祠堂!”刘泥觉的自己太没本事了。
而方橙则说:“我发现这规矩也在变,那京城都招女武举了。你俩文的武的也不差,还不能给娘挣下凤冠霞帔?有了那个比娘的几文钱强太多了。”
刘榆钱一听问道:“娘,你赞成我也去考武科?”
“去,你们兄妹都去,把我们这刘氏一族的门楣光耀一番。晚上回去,你们俩写一下新族规!我先提两条,一是,男女平等,皆可主事,皆可入祠堂。二是,本族女子不缠足。”方橙说着新刘族的族规。
…………
刘泥三日后在镇子上的百工坊,聘用了百人的建筑队来盖新刘氏祠堂。
大河刘家村的人纷纷围着看热闹。而刘泥只出面划下了房地基范围,人再未出现,全权交给了百工坊来建。
刘冬望着刘春的五间瓦房三天的工夫拆的一点不剩,十几天这基石,大青砖,陆陆续续的运来,开始建造。
又二十天后,运来了一人抱不过来的大梁木,扎的又粗又直的屋耙。
最后还来的是大灰瓦。在冬季来临前,这房子窗户门按上,地面铺青石,厢房,挑檐,黑漆大门样样不缺,比原先的小门小户,变成了方正高大的祠堂。
没有上匾,但村里人都知道这是新刘氏祠堂!
刘冬从一开始建时说的铺张浪费,一个鸟人的族,用的着吗?
后来看着各种好料进场,酸出醋汁来了,再后来那屋里收拾的叫什么装潢?更让他酸的要自闭了!
等全建好后,他偷偷问了那领头的管事儿,全忙活好了,这多少钱?
管事儿的伸出五根爪子,刘冬小心的问:“五十两?”
管事儿的说:“老大哥,您这小瞧我了不是?我带这一队人这三个多月的工钱就六十多两!”
“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