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脸“你是在讹我们”的表情。
三五斤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青筋跳动。
深吸几口气,将涌上心头的怒火硬生生压下去,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我没有说是你害的,他如今危在旦夕,我无能为力,甚至分辨不出他因何陷入昏迷。”
瑟瑟嘴角一僵,接着勾起:“哟,你的意思是,求我们救救他?”
她特意在“求”这个字上咬重。
三五斤铁青着脸,没忍住脱口而出:“就算跟你没关系,你怀里那只白虎就应该救他!”
白虎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道德绑架是吧!”
要不是瑟瑟死死抱住她的腰,她早就扑过去抓花三五斤那张臭脸了。
阿孟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插在双方中间和稀泥:“好啦好啦,有事儿好好说,别动书伤了和气嘛。这事儿也有蹊跷,一般无缘无故昏迷不醒的都是魂魄出问题了,可这是酆都城,寻常魂魄能出什么问题呀。”
是啊,这里可是酆都城,随处可见的阴兵巡逻,大街上擦肩而过的平凡人可能就是地府任职的官员。
阴气缭绕,阎罗眼底,谁敢在魂魄上面动手脚害人呢。
阿孟合掌拍响:“这样吧!小女子不才,有几分本事。不然就让我去瞧瞧,那位小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若是崔钰在场,怕是会嗤笑连连。
阿孟笑得牙不见眼,分明是兴奋的。兴奋有好戏看,兴奋有趣事即将发生。
三五斤狐疑地看着阿孟,他什么都没说,眼前这个女子怎么会知道昏迷不醒的是一个少年呢?
瑟瑟态度有所缓和,但依旧不情不愿:“姐姐,这事儿怎么好麻烦你呢。”
阿孟笑着揽过她的肩:“我得保护我的小姑娘呀,不然以后谁来帮我看大堂。”
见瑟瑟似乎被说服了,白虎也不再激烈反对,三五斤也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勉强同意。
阿难,绝对不能有事。
师徒两人落脚的客栈就在酒楼不远处,瑟瑟察觉到客栈离胡敏成住的地方也不远,大概是为了方便盯梢。
三五斤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床上的阿难。
瑟瑟好奇地看了眼,少年郎面色红润,呼吸平缓,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受伤昏迷许久的人,更像是睡着了。
她眉头一皱,刚想大骂三五斤骗人。
阿孟腰肢款款地走到床边,大红色衣袖在阿难头顶上扫了一圈,接着露出满是深意的笑容:“原来如此。”
瑟瑟抱着白虎,问:“他是怎么了啊,姐姐。”
阿孟笑而不语,转身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直视三五斤:“那个人没跟你说过,这样做,算违法吗?”
“违法,违什么法?”瑟瑟绝对不会让姐姐任何一句话掉在地上。
“违地府的法。”阿孟笑眯了眼,红唇间吐露出几个字。
三五斤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白,额角落下几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