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陈济也并没有想到会在这中间出现别的茬子。
比如他会喜欢上……
这当然让他感到耻辱,但是有些东西,似乎却也是不受控制的事情。
莫浅灯现在这幅样子,已经是完全下了逐客令,陈济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之前还能敷衍人的,现在却心不在焉到这种地步。
他压着唇角,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秋千上的少女,心头还是燃烧着不甘心的怒火,随即转头大步迈向客厅。
路过窗玻璃,看见里面自己的模样,在心头冷笑,他真是疯了才去搞什么日光浴。
不过就是一个连圈子都一直融合不进来的莫浅灯而已。
……
宋臬结束今天的工作回家时已经是傍晚,他住在偏僻的小区,在外面吃过饭,顺带拎了明天的蔬菜,他就慢吞吞地上楼去。
楼道是修理过的木质结构,有些边缘的棕褐色漆都已经掉落,十分老旧,踩上去还有隐约的嘎吱咯吱声。
住在这里面的大多是些在外面放房的老年人,所以宋臬挺喜欢这地方,老年人睡得早,就算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并不聒噪,能够为他的休息日提供很好的睡眠条件。
上到五楼,宋臬用钥匙转开门,推门进去,关门的声音很细微。
屋子里的布局很简单,宋臬在这里住了好些年,都没怎么添置东西,进门就是一个皮质长沙发,正对的是电视柜,四方木桌子在左侧靠着墙壁的地方,墙壁上的锁扣嵌着一些书本和其他的资料宣传画。
一共四个房间,客厅卧室厨房还有洗手间,面积并不大。
他开了灯,把菜顺手挂到旁边的挂钩上,转身时就从钉在门背上的全身镜里看见了自己的面容,宋臬顺势就要取下帽子,走回来还是有点热。
抬手间动作突然又顿了下,不过一瞬,宋臬就摘下了鸭舌帽,屈起粗长的指将额前的黑色碎发往后拢了拢,吐出一口热气。
紧跟着又解开了工装外套,往钩子上一挂,拿起毛巾往浴室去。
宋臬也不清楚自己刚刚脱帽那一瞬为什么会骤然间想到在莫家别墅遇到的小姐。
他并不关心对方是谁,可是昨天的同事聒噪,在路上的时候就一路叽里咕噜,把知道的信息说完了。
莫家的大小姐,成年后才被莫家人找回去的内向怯弱的小姐,同样也是新锐天才画家。
怯弱?内向?不爱说话?这是外界印象中打上的标签词。
淋浴头的热水哗啦啦流下来,浇在坚实的胸膛和背脊,背心被宋臬从头上撂开。
未必。
他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