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么,阿拂。”
司衣气得有点想跺脚了,她刚刚明明就要走的,是谁不要脸地突然拉住她。
司衣扯了睡衣,光着脚就拉开浴室门跑了出去。
她跑得快,甚至都没有关浴室门,遥遥听见后面的秦洄“嘶”了一声。
司衣才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压根儿就不回头看。
司衣换好衣服不久,秦洄也回来了,他赤裸着肌肉紧实,块垒分明的胸膛,穿了一条短裤。
今晚算是他们第二次一起睡,这种清醒着的感觉,让司衣想要翻身逃避,她总觉得,自己腰窝的那寸肌肤,现在还酥酥麻麻,擦拭不去的感觉。
秦洄长臂一捞,就把人卷在了怀里,他将人不轻不重地制住,“这样睡比较好。”
侵略性的灼热气息让司衣不适应,“抱着太热了。”她小声反驳。
秦洄“唔”了一声,若有所思,随即道,“那,你要脱衣服吗?”
司衣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她憋红了脸,“我不要。”
在秦洄再次开口之前,她又说,“就这样睡吧,我好像,也没有那么热。”
这话得来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
秦洄把人抱得太紧,察觉到少女身体的紧张,他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吻,“别太紧张,未婚妻,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
司衣抿起粉润的唇瓣,“嗯”。
——
夜色深,远处的海岸浪涛阵阵。
床上的两人贴得紧密,少女挣脱不开,只有被人黏黏糊糊地抱在怀里,一种强势的禁锢,不容分说。
她乌黑的发铺在枕头上,面容安静柔美,呼吸均匀,像睡过去的睡美人。
身上有淡淡的香气,那种吸引人的,让人恨不能融为一体的喜爱的独特味道。
床上的男人在漆黑中蓦然睁开了眼睛,他静静地望了天花板两秒,随即转头看向了睡在一旁的少女。
她睡得安稳。
秦洄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脑袋似乎还残留着疼痛的余韵。
他似乎是,做了一个,无厘头,且不太让人满意的梦。
秦洄从不做梦,哪怕他再疲惫,血洗家族不服气的人之后,他都没有做过梦。
可是刚刚他却梦见了一个……
秦洄动作一顿,他怔愣住,怎么会,又突然记不太清了。
秦洄轻轻从少女腰间收回手,他撑着床沿弓着腿半坐起来。
心口淤堵的滞涩,也同样挥之不去。
坐着缓了好一会儿,秦洄才勉强想起,那是一个,求之不得似的。
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