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果然是他。
就连昨晚追她跟Kiki的人也是他。
司衣并不蠢,根据刚刚对方念叨的那两句话,她很快推测出对方的打算。
他想杀秦洄,而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是有作用的。
距离太近,听声音,就隔着大概一棵树的样子,司衣忍不住摸索身上的枪。
她从没有用过,所以不太会用。
但是之前在莱里岛的时候,她在 图书室看过不少的书,秦洄他们的 图书室本来也不是多正经的,所以关于枪支之类的书籍多了去。
而她那时候看得杂,她还记得一些。
可是现在一手捂住唇瓣,瞪着眼睛观测阴森的森林,另一只手摸到冰凉坚硬的枪柄,司衣也只知道,这只是自己给自己的安慰罢了。
她不会有对方这个惯用枪支的人那样的反应速度和敏锐度,所以她绝对不会动手。
可是现在只是握着枪柄,似乎就有一定的安全感一样。
她只能在心底祈祷对方直走,直走过后,也绝对不要回头。
心跳如雷。
砰!砰!砰!
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司衣甚至怀疑自己这样夸张的心跳声,都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这个人说,他想要杀死秦洄,要不然他才不会来这里,所以说,实际上,秦洄也应该在这里面才对的是吗?
想到这点,司衣呼吸屏得更紧。
地面嘎吱沙沙,对方开始往前面走了。
陈钊拔出刀,在手旁边的这棵树树皮上留下了他们蛇派才懂的印记,然后抬脚继续大步往前走。
他先去找个合适的洞穴,希望不会遇见秦洄那边不长眼的人,因为他现在心情,特别不好。
司衣瞪大眼睛,在陈钊真的往旁边的树旁边走过去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后背,所以她勉力将脑袋埋在膝盖。
不敢看,意味着如果对方发现自己,自己却也不能立刻察觉。
可是如果看,像他们感觉这样敏锐的黑手党,就极有可能感应到她紧张的视线,因此突然回过头来。如果在这种时候恰好对视,司衣完全不敢想象。
所以她做了鸵鸟。
把脑袋埋起来。
先遇到陈钊是她的不幸,不过幸运的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等到脚步声远去,司衣才犹豫着挤出来,翠绿的苔藓簌簌掉落,表皮爬着不知名的彩色虫子。
司衣看了一眼就眼皮一跳,她低头看自己身上,她衣服上也有,慌乱的拍干净,好在衣服厚,这个虫有毒。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才骤然间想起,这是Kiki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的。
如果说敌人就是刚刚那个人他们,那如果这个人的同伴看见自己,会不会把自己认成同一样的人。
那么另外,秦洄他们的人看见自己的衣服,也一定会把自己当作是敌人。
会直接杀了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