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粉的味道有些缠人。
木廊开始发出,吱一丫声相逢从对面走来了,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
女子环抱着男子粗壮的麒麟臂,笑的一脸瑰丽,身着百花艳形状的马面裙,身披一条紫色的披帛,眉间挂着笑魇妆。笑起来很有风尘
男子却五官平平,粗大的水桶腰,不高的个子,一袭衣袍,一踏蜀锦马靴还有他那双发黄的眸子。
此人的身份,几乎要呼之欲出了,是某个富贵官人。
那风尘女子,还在逢春打量之时,确先夺其声。
她揉着自己的青葱小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我,转过头对花灼道:“几日不见妹妹,风采依旧啊姐姐,我可想着你呢。
说着又扭头指了指我,笑说:“哟,这是哪里的姐妹?怎么瞧着这样眼生的很。难道是别家馆子的姐妹。”
花灼见她这样往我身上脏水不禁生气,她有些担心,我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如果担心这,实属多余了且不说我听不听而且我也不会自降身份与这种人相提并论。
她看向我,却和对面的男子探究的眼光撞个正着。
她有一些动怒道:“银杏姐姐倒是好雅兴,妹妹怎能比得过姐姐你,连茶楼也不曾放过。”
是了,眼前的女子就是花萼楼的银杏,与花灼同称红馆姐妹花。
风靡京城,花灼美是美在国色天香端庄大气,银杏美是美在风姿绰约,笑魇如花。
我并不是很想搭理她,只是一心想着这位男子是个什么来头?
可惜自从入宫起便待命后宫,后宫不得干政。
自己又在后宫中的寂静之地冯太妃娘娘实在是清冷的很。
己个儿也是个庸俗的,秉承着先敬罗裳后敬人的道理也算没吃过什么大亏。
想的出神,倒也是没怎么在意对面出言讽刺的银杏。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那水桶般男子的巴掌就落到了银杏精修细描的脸上。
银杏弯着腰枝,一双杏眼梨花带雨的看着那男子咬着唇放低了语气有一些不可置信道:“爷,?”
“平常这位王大人,出手阔绰,喜欢花言巧语一向的宠着她,让着她连茶楼这种大雅之地带她来。”
“他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总有不同。”
那男子身子虽然魁梧,去长的一副贼眉老鼠的样,要不是穿的富贵还真有点像扒手呢!
如今那张贼眉鼠脸的模样,却在极力地掰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变得威严吓人一些洪厚的声音开嘴就骂道:“还不给这位小姐道歉,你算什么下贱东西?”
他刚才就在打量逢春,花灼着这位名满京城的青楼女子,他自然也识得几分。若不是他眼睛细一点看到了那半步距,女子与女子之间较量,这位久混女人边的也不是不知晓的。
若同为窑姐儿,会自认卑贱?
最重要的是,可能别人不认得那八宝簪中的眼可他识得呀,那个是印尼的泊来品是金刚石。
物以稀为贵,这东西来的出海的船上几年也不见得来一次还全部都送进宫中了都是他挑好了上了库房的,他不会不认得。
那男子上前对着逢春抱拳鞠了一躬道:“这位小姐,多有得罪了,让小姐听到这般不堪入耳的话语还望小姐多担待。”
我也早就被那巴掌给惊住了,实在不晓得此人喉咙里卖的什么药。
多想也无益便搭着手行,微微下蹲行了个半礼道:“多谢”
年岁虽小,该有的礼节却也不会少的,毕竟在荣寿宫混迹多年这般礼节都做不到,岂不是要被人耻笑到赶出去。那位小门小户出生的王大人心中却越发地笃定了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这位定是王权富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