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刀盾兵累得半死,此时气力早已不接,只胡乱答应了两声,便跟着沈冲、沈醉二人踉跄着朝那城门而去。
城上一名老将看罢之后,连忙抬手按下,示意准备放箭的守卫停止攻击。
那守卫不解问道:“将军,军令有言:无论胜负,逃兵皆不可放过啊!”
那老将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那些踉跄着朝合州城而来的人马道:“这哪是逃兵啊,这是溃兵,前方肯定出了大问题,且容他们近前答话!”
此话一出,守城护卫跟着赶紧放下弓箭。
沈醉这家伙跑在头前,一众刀盾手紧随其后,直奔到那护城河边,跟着也顾不得那扬起的灰尘,一屁股坐在了河边,装着有气无力嚎着:“开门,快开城门啊~”
其余刀盾手早就想歇着了,见沈醉都坐下了,跟着全数坐下,两腿前伸,双手撑在背后,大口喘着粗气,不时又搓着手掌拭去嘴角的尘土,朝地上啐了啐。
“穆将军何在?请出来答话!”城上有人喊话道。
“大军中了孙万成的埋伏,穆将军战死渝州城下,我等被一路掩杀至此,快些放下吊桥,再稍迟些,敌军杀到,我等进不了城,只怕你等不足抵挡敌方大军!”沈醉一番话编排得确实像模像样。
城上老将听此一言,惊得一身冷汗:“啊~穆将军他?”
“将军你看!”一个守卫伸手指向大道弯角处,只见一柄白布红帷旗子挑出,上书一个“孙”字,跟着钻出少许枪兵,朝这方杀来。
眼看时间紧促,那老将顾不得多问,大喊着:“快放他们进城协防!”
城下士兵闻声连忙松下手绳,城墙中轮滑滚动,拖拽吊桥的巨型锁链,自城楼两侧那铁板打造的狮子口中缓缓吐出,吊桥跟着吱吱呀呀朝河边压来。
沈醉几人得了片刻休息,眼见厮杀就在眼前,跟着再次激动起来:“待会儿进城,你们几个随我直朝那城楼上去,后面的几个人给我缠住那些守城将士,不可给他们拖拽吊桥的机会!”
几人暗自点了点头。
“砰~”吊桥完全搭在了这边河岸上,尘土扬起,锁链也松懈地耷拉在半空。
沈醉拾起刀盾站了起来,大步迈在那吊桥之上,朝城门方向而去。
大门跟着双双大开,开门的几个吐蕃兵挥着手招呼道:“快点儿~快些进城啊!”
沈醉示意众人跟上快些,于是又朝城内快速跑去。
“我们上城楼协助防护!”沈醉领着几个家伙,一边解释,一边朝一侧的梯阶而去。
“我们帮助守护城门!”余下几人端着刀盾站到了城楼下面,望着奔涌而入的来人,微微笑着。
沈醉几人刚刚登上城楼,见那老将与几个守卫正指着远来的沈震兵马谋划着什么,也不说话,只暗暗挪着步子一步一步朝那老将靠了过去,临近老将时,被那守卫发现。
“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刀盾守在城下去啊!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没错,换成我们也够了!”沈醉趁那老将不觉,快速一个向前,只一刀直削掉那老将首级,一颗白头滚落在石板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