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眼前一亮,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立马开口,“这琉璃花瓶一看色泽就是上等之品,没想到王天官竟然贪污公款,购买琉璃花瓶。”
下人们本就是墙头草,这会儿一听这话,立马把愤怒的目光投向王天官。
一副扶水郡遭此大难全是因为王天官贪污的愤懑表情。
王天官也被气到了,怒声喝道:“你少血口喷人,这琉璃花瓶乃是程员外送我的谢礼。”
“喔!”
江清辞只是轻‘喔’了一声,随后把琉璃花瓶放回原位,淡淡道:“本宫听闻,王天官一心为民,为了扶水郡百姓,甘愿自减寿命,怎么王天官连别人送的琉璃花瓶也舍不得卖掉,拿来建造天神殿?”
温砚见此,立马来了一记‘绝杀’,“听闻这一只琉璃花瓶就能卖到上百万两白银,这么多钱拿来建造天神殿,天神殿早就建造完工了,我们扶水郡也就不用遭此大难了。”
他一阵扼腕,直把王天官推到舆论风口上,让这个打着我为整个扶水郡鞠躬尽瘁的王天官也享受一下被人唾骂的滋味。
“你……”
王天官瞪着温砚,一副恨不得把温砚生吞活剥了的表情。
他没想到温砚如此恶毒,竟然把他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这话若是被传出去,他必会被整个扶水郡的人唾骂。
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目光,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脑中飞速运转,立马想到一个借口,“我整日事情那么多,怎可能知道这花瓶是琉璃制品?”
找到借口的他,心没那么慌乱了,他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淡淡道:“若是我早日知道这花瓶是琉璃制品,我早就拿出去卖了,然后换成钱建造天神殿。”
心里却是骂娘。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对琉璃花瓶,没想到江清辞的三言两语,就要让他把这对琉璃花瓶卖了。
早知道会遇到今日这局面,他就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爱显摆的性格,把珍贵的琉璃花瓶藏起来供自己欣赏。
唉,失策失策!
心狠狠肉痛了一把。
江清辞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今日来,他可不是让王天官卖琉璃花瓶建天神殿,而是让王天官不要蛊惑百姓建造这毫无意义的天神殿。
他看向周围的下人,开口,“无关人员全部退下吧,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王天官谈谈。”
王天官眸色暗了暗。
他不知道江清辞要说什么,但他知道,肯定是不利于自己的话,于是摒退所有人,包括温砚以及林京墨两人。
等大堂只剩下两人后,江清辞不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王天官,我今日来,就是告知你,尽快停掉建造天神殿。”
见江清辞用命令的口吻命令自己,王天官很是反感地蹙了蹙眉头,“这建造天神殿乃是天神的旨意,若是忽然停建,天神发怒,本天官担心王妃公子你担待不起。”
江清辞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灼灼地盯着王天官,“天神?那不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神吗?”
“大胆,你竟敢质疑天神的存在?”
被质疑习惯了的王天官没有一丝害怕,他习惯性地用愤怒掩饰心中的害怕。
江清辞一点儿也不惧恼羞成怒的王天官,他坐在扶手椅上,好整以暇地浅抿了一口茶,“有没有天神,王天官你自己心知肚明。”
他睨了一眼王天官,放下茶杯,继续道:“之前,扶水郡没有困难,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胡来。但没想到,扶水郡正是困难之际,身为扶水郡的天官,不仅不想办法帮助扶水郡渡过难关,反而还在扶水郡困难之际,蛊惑百姓,建造这毫无意义的天神殿。”
“你休得胡言乱语,若是被天神听见,降下更大的惩罚,你将是整个扶水郡的罪魁祸首。”
王天官怒声呵斥,想要用愤怒震慑住毫无敬畏之心的江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