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湛心道,小时师祖湛然真人传我《九阴真经》,七师叔天下第一人也是其师祖张元庆所传,皆是祖辈隔代相传!本来除去老一辈不在了,全天下只我一人会练,虽然境界不是很高,只练到四层五层之间,可是一月之间,周围竟冒出五个人在练《九阴》……《九阴》哪里还能成为天下绝秘?究其根本在于你段弘潼守经不力!于是怒道:“四师叔,师祖命你护经,可没命你学经!你擅自学经、散经、授经,已然触犯了天条大忌!”
段弘潼将身一纵,跳至殿中:“那么就请掌门人来废我的武功罢!”
张心湛道:“无论我杀不杀得你,从辈分而言,都是以下犯上!请师叔自裁罢!”
段弘潼道:“错了,错了,我若与掌门人交手过招,才是以下犯上……”说罢,举手欲自击天灵赴死。
其实他若真心求死,无论是近在咫尺的傅英,还是间隔稍远的张心湛、袁晋芳都无法相拦相救!但段弘潼怎肯轻易去死,只是作一姿态而已,意为我已放低姿态,表明愿意承担后果。
张心湛何等聪明,他当然不肯放任段弘潼去死,龙虎山正在用人之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他见傅英已取下涟漪腰间的胜邪剑,只待段弘潼一旦自击,宁可飞剑断其一臂,也要避免救之不及。于是转头看向袁晋芳,此时若袁晋芳求情,给自己一个台阶,自己也好赦下段弘潼。
袁晋芳本来恼恨段弘潼昨夜之兽行,打断自己多年清修之果,但又驱散了自己多年孤寂之霾,所以十分矛盾,此时见殿上其余五双眼睛,不觉都投向自己,只好喟然一叹:“掌门人,依我之见,一法一则不宜有失偏颇,我与你段师叔,也都献出有字之书,九阴真功也限于我们自练,你师姐前时为了疗伤,也允她也练了一段经上功夫,我们都立誓绝不转授也就是了!你师叔刚刚归山归派,你若逼死了他,传出去也一不好说,二不好听……”
张心湛道:“不仅要限于自练,外人我约束不得,我们自己门人,还应加上第三条,对外不得轻易使用经上功夫,否则一旦被外人窥知,必然掀起寻经大潮,给门户带来无妄之灾!”
袁晋芳探手入怀,掏出了《九阴真经》副本,递于张心湛。段弘潼也探手入怀,掏经递上。张心湛接过段经一看,竟然也是一册副本!除段、傅二人,众人都是一惊!
段弘潼解释道:“这个副本原是傅英的,我用原本儿换了出来,然后我让他把《九阴真经》原本儿重新藏到泸溪河底,一则我水性不佳,二则也避免有字之书外流!傅英,你若已办妥此事,把具体藏经之地私下告于我们掌门即可,不必再告我知!”
张心湛道:“这个傅英何德何能,能得四师叔如此信任,去藏《九阴真经》的原本儿?”
段弘潼一怔,道:“一月相处下来,发现他是个至诚至朴的君子……而且,我看傅掌门的相貌像极了一个人,十分面善!”
张心湛好奇心起,傅英更是心念一动,两人同时发问:“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