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河心中惦记着阎雪腹部的伤,刚回到药山观便迫不及待地领着她来到他的洞府。
“小师妹,你随意坐。”他说罢,便转身在一排排的药瓶中找着疗效最佳的伤药。
阎雪大致扫量了许凌河的洞府。洞府内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周围点缀着各种奇草灵药,香气扑鼻而来。
很快,许凌河便拿着一个青瓷药瓶走了过来,倒出一颗灰褐色的丹药喂进了阎雪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阎雪明显感觉到腹部的疼痛变得疏缓起来。
“感觉如何?”许凌河眉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阎雪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愿意辜负他的好意。她摇了摇头道:“谢谢师兄,不过我腹部的伤口不是丹药就能恢复的。”
“怎么可能?这可是地品的血阳丹。”
许凌河疑惑地再三检查标签,确定他没有拿错药。这反而让他更加百思不解,难道他炼丹的技术退步了?
洞府外缓缓走来一道玄色修长的身影。
“因为是本尊伤的她。”
话音落,阎雪抬眸望去。阮渊一身素雅的长衫,发丝用一只上好的玉簪束起,面容清冷俊秀,俊美绝伦。
阮渊慢步走近,深邃眉眼落到她身上的时候不由得一沉,暗道:“出去一趟,又受伤了?”
“嗯。”阎雪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心底大抵还是害怕他的,毕竟她的小命被男人拿捏在手里。她必须变得更强才能摆脱男人的控制!
阮渊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余光冷冽地一扫许凌河道:“你给本尊出去。”
许凌河呼吸骤然一顿,这是他的洞府,凭什么叫他出去!
但上界就是实力至上的原则,许凌河百般不情愿,也只能给阎雪落下一个“有事叫我”的眼神,嘟囔着嘴不满地离开了自己的洞府。
霎时间,洞府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中满是从男人身上冒出来的低气压。
阎雪袖中暗暗握拳,鼓起勇气叫道“仙尊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给你疗伤。”
男人的语气平淡寡然,却裹胁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阎雪大睁着眼睛半天反应过来,即便回过神来,心中也是百个不情不愿。
伤好了,她就要被杀。她知道男人不喜欢自己,但也不至于这么赶趟地要置她于死地吧!
阮渊眼眸漆黑,目光带着审视扫过她的脸颊,当看到她脸上竟是对他的惧怕和拒绝之意时,他本就清冷的声线又低沉了几分。
“还不转过去?”
“是!”阎雪绷紧着身板,迅速地转过身,额角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
“打坐运气,这还用本尊教你?”阮渊语气越发冷漠。
“是!”阎雪哭笑不得,急忙按照阮渊的意思原地打坐。
后背陡然被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贴住了,阎雪身子微微哆嗦,极力平复下躁动的情绪,感应着阮渊输送到她体内温暖又强劲的灵能。
一刻钟后,阮渊收了手,他缓缓睁开眼睛,眸光落到女子纤细白皙的后颈上。
阎雪还在消化着这庞大的灵能,没有注意到阮渊已经起身站到了她身侧。
她盘坐在横榻上,乌发如漆,肌肤如雪,周身运作起来的灵气更是给她娇俏的身姿镀了一层光,让人移不开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