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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瑞特季,也就是古埃及人的播种季,种子已经种下去了,作物已经发了芽,新生的绿意似乎预示着今年的好收成。而此时,尼罗河的上游决堤,滔滔洪水正如一头猛兽般从上游席卷而下。
尼罗河,在不该泛滥的季节泛滥了。
仅仅一个夜晚的时间,尼罗河的水位便急剧上升,凶猛的水流冲击着底比斯的沿岸,破坏了沿岸的一切,农田被水淹没,船只被水冲走,当然也包括底比斯沿岸那一排排的水车。
沿岸的居民陆陆续续地跑了出来,雨水拍打着人们的视线,看着不断上涨的河道以及淹没的农田,有的跪地向河神求饶:
“河神大人,求求您息怒吧。”
“我们明年一定给您更多的供品。”
也有的妇女抱头痛哭:
“呜呜呜......”
“母亲,我们的庄稼。”
随着更猛烈的一波雨点打在众人的脸上,
更大的洪峰如脱缰的野马从尼罗河的上游向着下游奔腾而来。
“快看!房子,我们的房子。”
“天哪,不......”
一座座的房屋被浑浊的水流吞没,也吞没了大家仅存的家。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一个男人的愤恨的声音冒了出来:
“是她!一定是她!是她的水车源源不断取走了尼罗河的资源,所以河神发怒了。”
“对!就是她!”
“对!”
......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转向了王宫的方向。
雨水季的河流上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就算是在现代,也会时不时发生城市水涝的现象。而在3000年前的古埃及,居民却将河水的上涨与神明的意志绑定。
尼罗河的泛滥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宫廷,传到了法老王那里。而此时,法老王正和他的新婚妻子享受着婚后的第一顿早餐。
来报的高级官员依次报告着自己管辖领域的受灾情况。
当其中一个高级官员说到沿岸的房屋受损严重的时候,王妃脸上浮现出的担忧没有逃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沿河的居民呢?”王妃几乎是从平静的语气突然提高了音量,焦急地问道。
“已经转移到了底比斯南部的高地上,那里有一些避难的设施,可以供难民们暂时挺过难关。”官员小心翼翼地补充着细节。
“有没有人员伤亡?”
“这,洪水还未褪去,人员尚没有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