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子里每天都在计划些什么东西。”

白连云神秘兮兮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一进主卧，白连云就从不远处掏出个笔记本和圆珠笔。

他身上还是一股酒气，看着石林晚的眼神却是闪着光的。

两人都没有睡在顾和的床上，而是挤在了那张白连云昨天睡过的床垫上。

床垫很小。

白连云只能缩着腿，给人高马大的石林晚让位置。

他朝着被自己挤到边边上的石林晚喊。

“你翻过来。”

石林晚听话地翻了个身。

“干嘛。”

白连云盘腿坐起来，半阖上眼眸，瞥了眼他，手上沙沙画了起来。

“别动。”

Omega明明只瞥了一眼，就埋下头画的专注。

却依旧要求石林晚别动。

石林晚侧躺着，真就一动不动的。

暗黄色的小夜灯下，白连云神色柔和，落笔却凌厉。

几分钟过去，他撕下一张纸。

然后又翻开了下一页，让石林晚换了个姿势，继续画了下去。

石林晚平躺在白连云腿边。

这个角度，他侧着头仰视白连云，正好能看见白连云专注作画的表情。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要么就是在背后看着。

很少有正面欣赏的机会。

可这一看，却是给他看的心痒痒。

Omega白净的脸颊上红晕仍未褪去，眼里朦朦胧胧的，像蒙了曾雾，偶尔在纠结着下笔，轻咬着下唇，没多久又立马舒展眉目，眉眼弯弯。

石林晚不自觉地开口了。

“想亲你……”

白连云的手顿时停下，他微微抬头。

便撞进了上石林晚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

凝聚好的注意力瞬间溃散。

恐惧感盈盈而上。

心乱了。也就无法作画了。

他立时闭上双眼，扭过头直直拒绝。

“不可以。”

石林晚失落地应了声。

然后又照常把白连云搂住，塞进怀里。

“那抱一下总行吧。”

闻到那苦涩的中药味，白连云眉心一皱，嫌弃道。

“好苦。”

石林晚听闻，又把这人搂紧了点。

在感觉到怀里人冰凉的身体，有几分温度之后，这才松了松臂膀。

石林晚凑到他耳边，说话几近蚊声。

他说。

“不要抱的话，你就推开我。”

又是这样。

石林晚再次赋予了自己离开的权力。

可这回，他却不像最初那样，敢随意拍掉搂在他腰间的手了。

白连云低着头没有回话。

只是牢牢抓紧了石林晚胸前的衣服。

想推开，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贪恋。

这就是上瘾吗？

白连云头又开始疼了。

他脑袋好像有一个搅拌机，在过往和现实中搅啊搅。

好疼好疼。

他自暴自弃地埋进了某人宽厚的胸膛里。

浑身颤抖到不行。

像是做了噩梦般，不断地喃喃道。

“不要看我……”

“不要看着我……”

黑夜中。

回应他的。

只有，一只大手，不断地来回抚摸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