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错了?
一路上,黎春景都在懊悔,他怎么就让屈芳晴跟着来了呢?
如果投资商态度不好,让屈芳不开心怎么办?
如果投资商让他们吃了闭门羹,而屈芳晴搞出什么他始料未及的幺蛾子怎么办?
那么……投资商可要倒大霉了。
虽说,投资商撤资这件事很恶心,可他们毕竟是人,还是有最基本的生存的权利的,黎春景是真怕屈芳晴给对方整郁闷了,再要死要活的……更怕,投资商迷恋上他们永远都得不到的最好的屈芳晴。
告白的事,二人都未提及。
“等我五分钟。”下车后,屈芳晴撩了下头发,目光狡黠地对黎春景说道。
“你……你又想到什么了?”
“嘘,女人心,海底针,扎遍你全身!”
嚯,黎春景抱住了他小小的身体,喵。
屈芳晴心情不美丽,还是别惹她。
之后,屈芳晴转身揪住一个路过的美女,和人攀谈起来。
黎春景让开一段距离,站在公交站台旁等着屈芳晴,瞥见“不凡大厦”四个字,心脏的频率明显有了波动。
努力不一定成功,成功的人恐怕也不一定努力。黎春景体验到了什么是资源红利和时代红利,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屈芳晴那么想躺平又摆烂了。
大概,智者都像屈芳晴那样,是最先沉默的一批人。
20天前,来不凡大厦寻求合作商机时,黎春景难以置信,但内心的一个角落告诉他,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就是那个人。
幸运的人,被看见的人。
他的努力,不只是为了自己,更为了屈芳晴。
他想一手建造一个城堡,让屈芳晴一辈子过的逍遥。
不过,短短三周后,那如梦般的欣喜荡然无存,现在他只有无力感。
现实的锋刃以冷色调滤镜击中了他,如同一张崭新的白纸划过手指,留下一条口子,很深很细,肉眼却看不见。等反应过来后,已经滴下鲜血,那时或许还没有意识到疼痛。
痛楚,是后知后觉的吞噬。
呼吸的空气,也有了海水的味道,窒息味儿。
“嘿~”随着一声嗲嗲的招呼,黎春景的右肩膀传来一阵酥麻感,扭头就看到一个妖娆的浓妆女子,好像屈芳晴。
仔细一看,就是屈芳晴。
他张大了嘴,没说出话来。
不确定是不是该夸好看。
五分钟,屈芳晴巴啦啦大变身。
烈焰红唇,烟熏大眼,眼角上翘的黑色道道让人心痒痒的。
衬衫外套被斜跨在身上,打了个奇怪的结,露出的肩膀白嫩一片,颇有股港味辣妹风,就是如此酷拽的妹子一开口却让黎春景瞠目结舌。
甜辣。
“蜜蜡国公主?”
“哈哈,孺子可教啊。”
“你为何会……这副美丽样子?”黎春景的求生欲很强。
“我对一个美女说,我男朋友在这栋大楼里,快要死了,我去见他,忘了化妆,借她的彩妆一用。瞧,还用她的充电便携卷发棒卷了下头发,Q弹不?”
屈芳晴扯了下光润的金棕色大卷,松开后头发上下跳跃,像少女在秋千上摇曳。
“为什么女人上班会带着这些工作无关的东西?”
“要你管了啦,死鬼,讨厌了啦。”屈芳晴掐着嗓子道。
黎春景一身鸡皮疙瘩,“我冷。”
低情商的表现,屈芳晴差评。
这软萌奶嗲的台湾腔是怎么形成的,黎春景不知道;但面前的女子的的确确是想搞事,黎春景确定以及肯定。
“从现在开始,我叫黎碧池,阿美族,你是我哥哥,还叫黎春景。”
碧池?Bit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