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芳晴一冲进去,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哼!我就不剪?”
明明是质问,大概是在模仿其他人说话,但在屈芳晴眼中,便是老男孩的青涩倔强。
是啊,谁规定了,头发长出来就是为了被剪掉的呢?!
“就是!难道只有剪短发才是男孩子吗?!哼!我支持你。头发若剪,缘分就散,难道这才如你所愿?!”
谁来夸夸她,又押韵了!
屈芳晴大方地往里走,这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好整以暇,谁会信她第一次进办公室?
啧啧,屈芳晴腹诽,尼玛全景玻璃办公室可真大啊,这要是把家具都清空,在这屋里撒丫子玩耍,得多爽啊。
“你?”实木椅子转了过来,男子怒火瞬间转移到屈芳晴身上,“你谁啊?就支持这小兔崽子?新来的秘书?!”
不远处的实木办公桌里,坐着一个中年贵气的男子,说话的就是他。
这人出众。
他抽烟还烫头。
一头金棕色短毛卷发,戴着眼镜,穿着一个银色马甲。
暗灭了烟,吐出最后一口云雾,他挑眉瞧了瞧屈芳晴,“你脸生。”
看年龄就是杜济洲,她亲生爸爸,长得有点帅,痞帅那种。
吼,她有个这么潮的爹爹啊!
屈芳晴立刻接住话茬,“谢谢你为我转身,我就知道我说的比唱的好听。杜懂要不吃点鱼油,才见过就脸生?相逢何必曾相识,一个单位都是同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男人从窗帘后走了出来,棕色齐肩发,足有一米九。
“哦!你的豌豆少年?我出门仓促,没带灵宠。”
屈芳晴和黎春景的出现让靠窗的人优雅现身,他轻轻走到桌前,露出真容。
男子唇红鼻挺,戴着墨镜,远看也极其出挑,爱豆气质。
“呀,来活了,老杜。我该走了。”男子大步离开窗边。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长大。老杜,没关系,我来啦。”
办公室内的人,原本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此时已经完全松弛下来。
“这孩子真有趣,我也走了。”靠近门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此时开口道,女人转身背影优雅,屈芳晴才注意到,一身汉服,黑发盘在脑后,姣好的发髻,一个青色步摇垂下,点点玉兰绽放发间,由方才的帘内男子扶着往外走。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如果屈芳晴不说话的话,一切都会按照常理进行。
他们会顺利推开门,关上门,离开办公室。
屈芳晴和黎春景会坐下,和杜济洲真挚交谈。
但,屈芳晴在这里,她怎么能容许呢?
她摆烂时,别人怎么的都行。
她被迫努力,别人就别想好好的。
无聊是毒药,一起嗨吧!
“走?”杜济洲扫了一眼黎春景,合上开着的笔记本电脑,道,“把你的屁股擦利索了再走,小兔崽子。”
屈芳晴:……麻辣兔头。
屈芳晴觉得,杜济洲在暗示什么,为什么一直说小兔子?
黎春景已经料到,大概率猜到了他们为何而来,杜济洲绝对不一般。刚要开口,屈芳晴已经大言不惭道,“老杜,先不要管小兔崽子,还是小崽兔子,小子兔崽……弱弱问一句,你还记得你丢了个女儿吗?”
女儿?丢了?20年前的事了,这丫头也就20岁,她怎么会知道呢……
首先,排除目击者可能,杜济洲认真思考起来……
杜济洲整个人石化了,不回头看一眼,也有可能变成盐柱,被屈芳晴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