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子使用了几种办法——
口技,发出嘘嘘声,让两人差点尿裤子。
一个大胖男人,扭扭哒哒地弹琵琶催眠,还声情并茂地有表情辅助……他们想吐。
一个头发遮住半边脸的男人把苹果放他们头上,然后扔飞镖,一边扔一边尖叫……叫声吓死人了。
又走出来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子,面无表情朗诵起诗歌来,用音调和语言引导他们……
一个老伯伯拿着把蒲扇讲鬼故事威吓。
一个不大的孩子,口里说自己是大侦探,却给他们挠痒痒,然后又拿出大绿虫子放在他们脑门上。
……
这都是些什么损招啊……
红毛丹和大蒜头哭笑不得,“有种打我啊!你们干脆揍我!”
伍少容坐在沙发里观看,不时笑出声来,他一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一边用最自然亲切的口气说,“实话实说,我内心很脆弱的。你不配合,我真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
大蒜头和红毛相顾无言,也无泪千行,咬紧牙关嘴犟到底,“我们不知道!”
他们只能帮这老大们到这里了。
助手摸了下西装袖口,露出精致的数字手表,瞄了一眼后,提醒伍少容,“少爷,虽然您曾是特种兵,也不能借人特别久。”
“带走吧。”
就在伍少容的人拖着两人下去时,大蒜头不管身边的红毛丹,自顾自挣扎了一下,拎着他的男人使劲儿一扯,大蒜头的外套彻底碎裂,上身清凉的一览无遗。
伍少容目光毫无感情起伏,看着越拖越远的两人身影,忽然叫道,“停!他身上写的什么?”
拉着大蒜头的男人也注意到了,仔细敲了敲,吞吞吐吐地答道:“看不清,好像是不什么QAQ,什么什么QFQ。”
“QFQ?!”伍少容皱眼中闪出伶俐的光,是说屈芳晴,一定是,男人潇洒起身,“走,去找她!”
助手先是瞪大眼睛疑惑道,“谁?……啊,懂了。”
很快便吃瓜般一笑,是那位神奇的爬来爬去的女子。
……
屈芳晴不知道有人找她,悠闲自得地坐在甜品店里,听着周围的人都在看她采访的视频,本人却大大方方地坐在甜品店里吃着双皮奶,毫无感觉似的。
黎春景内心五味杂陈,时不时脸颊有点发热。
尴尬地能够抠出一室一厅。
电话一个接一个,信息一条接一条,忙不迭的,黎春景终于坐不住了。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是得尽快料理养老院的事,可我不放心你自己住在那里。今晚我就去帮你搬家,去我那吧。”
对方专注着吃东西,根本都没抬头,没回答的声音,只传来一声饱嗝。
“饱了吧?少吃点。”黎春景不相信吃甜品可以压惊,而且也不知道为何屈芳晴还能吃得下甜品,大锅炖也没少吃。
有个少女凑过来,“你是屈芳晴吗?请给我签名。”
屈芳晴毫无表情,指着眉眼处,“屈芳晴的妆我可以仿,签名我不会,要不我随便给你写个?”
“不,不用了……”少女遗憾地咬唇退下。
屈芳晴的手机铃声又响了好几次,黎春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想把手机摸过来,却被蒸煮按住了。
“你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你看?”黎春景不仅没抽出手指,还往里送了送。
屈芳晴抬起手,抬眸扫了一眼,喃喃道,“依我看?莓果布丁和卡布奇诺快上了。”
不想接电话。
“他也是被骗了,那两个绑匪根本不是和他玩赌石的人,他们是互相认错了人,再也没有这么荒唐的乌龙了。方宇肯定不敢找丁阿姨啊,你想,阿姨那暴脾气,肯定打断他的腿,所以才联系你的。”
“屈方宇的电话,我都不知道,还怎么样?”屈芳晴双手环胸,刚要生气,丹凤眼一挑,又不气了。
服务员端过来咖啡和布丁。
黎春景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吊坠,“屈方宇给你的,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回来哦。”
“那我可以换成九牛二虎吗?玉牌?谁要啊?没有玉坠我也是女王。”屈芳晴的双颊像金鱼似的咕叽咕叽,“你去忙吧。”
“好的,女王!”
“喂,大白!”
黎春景静静地站住,略微期待的回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