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奴婢冤枉啊!”小兰立刻跪在地上狂磕头,“奴婢只是负责端茶递水而已,哪有什么机会做手脚啊!”
“臣妾记得淑妃姐姐的八皇子有一岁多了吧。”旁边的宁才人凉凉地补了一刀。
“陛下明鉴,臣妾绝对没有要害贵妃姐姐的意思!”沈淑妃慌忙也跪下,“而且这次的宫宴并不是臣妾负责的,臣妾如何能做出这么周密的布局?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
这个小兰是上个月刚被分配到柔仪殿的,谁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来路?”
“回陛下,臣女倒是记得这个小兰曾经在玉昭容宫里做过事。”阮露突然出声。
玉昭容面色一变:“那又如何,人都已经不在关雎宫了,难道本宫还能把手伸到别的宫里不成?
小兰,本宫记得你和花美人是老乡,你是不是为了帮助她报仇?
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样谋害皇嗣和妃嫔,你的父母和弟弟可怎么办?”
小兰哆嗦了一下,面色灰败。
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况且玉昭容刚刚字里行间都在拿她家人的性命做威胁。
她的确是玉昭容的人,也是玉昭容吩咐她办事的。
可是玉昭容之前跟她说过,这些药只是能让胎儿变得畸形,并不会伤害孩子的性命。
就算孩子生下来不正常,都过了那么久,她们做的这些也无从查证。
谁成想,盛贵妃居然死了,孩子更是没了:“是奴婢一人做的,不关淑妃娘娘和玉昭容的事。”
“花美人已经死了,难道要找她对峙不成?”沈淑妃蹙了蹙眉。
为今之计,把这口黑锅给死人背最合适。
小兰战战兢兢道:“奴婢的确是因为花美人的事情记恨贵妃娘娘才下的毒。”
“大胆奴才,拖出去斩了!”皇帝暴怒。
“陛下且慢,微臣斗胆问一句,花美人的故乡是哪里?”宋祈然问道。
玉昭容想了想:“应该是靖州。”
宋祈然说道,“贵妃的体内的确有一味药物产自靖州,正是一种叫做蝴蝶泪的花,通体雪白,但是有滑胎之效。
兰姑娘出自靖州,应该知道这种花吧?”
小兰点头:“的确如此。”
宋祈然笑了笑:“陛下,这事和花美人没有关系,兰姑娘也不是出自靖州。”
蝴蝶泪是红色的,靖州人都应该知道,微臣说通体雪白,兰姑娘就深信不疑。她必定不是靖州人。”
“不,是奴才记错了,蝴蝶泪是红色的!”小兰立刻改口。
“你又错了,靖州根本就没有什么蝴蝶泪。”宋祈然摇了摇头,“玉昭容,你刚才说小兰和花美人是老乡,是为什么呢?”
玉昭容的冷汗冒了出来:“是本宫记错了。”
“哦,是吗?”宋祈然温和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将玉昭容看得打颤。
“好你个玉昭容,竟然敢做出这等污秽的事情!”皇帝上前,一耳光就把玉昭容打翻在地。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要说。”宋祈然接着道,“盛贵妃的死亡可能另有蹊跷。”
“哦,此话怎讲?”皇帝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