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押送贼首陈玉成的大军离城还有二里,额尔齐木毕里克都统大人派人请示大帅,是将贼首陈玉成等人直接押入城中,还是暂先送往军营关押。”一个亲将跑过来请示道。
“废话,当然直接押入城内,本帅今日就要审理陈玉成。着额尔齐木毕里克率帐下将官并全部马军入城,苗沛霖部暂先安置在城西大营歇息,苗沛霖率帐下将官入城既可。”胜保吩咐道。
“喳。”亲将听令而去。胜保沉吟一阵又吩咐道:
“来人,立即在本帅中军帐前摆威武阵,旗帜枪炮排列严整。并号令全军,凡带兵营官一律中军帐前站班,耀我大清军威。”
“喳!”
“大帅身份贵重,不宜在城门迎接,还请大帅回中军帐等候。而且既然今日审讯陈玉成,卑职以为大帅还是将陛下恩赐的黄马褂穿上,一者显示陛下对大帅之恩宠,二者可增加大帅之声威。”一个幕僚在旁建议道。
“这个自然,本帅本来就没打算迎接。只不过有些不安心,才到城头观看。既然一切顺利,那就回中军帐准备。”
胜保这厢刚回到中军帐准备妥当,正满怀激动等着额尔齐木毕里克将陈玉成押过来。就听到南城门处马蹄轰鸣,传来阵阵的喊杀声。
“这个额尔齐木毕里克进城就进城算了,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干啥,这些蒙古人真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胜保嘟囔道。
“是啊!大帅,额尔齐木毕里克平时自恃身份,从不把大帅放在眼里。这事过后,大帅也该在陛下面前弹劾他一番了。”
额尔齐木毕里克平日对胜保帐下的幕僚们从来不加声色,甚是严厉。这些幕僚对他自然没有好感。
“是啊!大帅,额尔齐木毕里克确实……”
“报,大帅。额尔齐木毕里克叛变了,他手下的都是粤匪。他们已经杀入了城内。”幕僚们话还未说完,一个亲将就慌里慌张跑了进来禀告道。
“什么?那苗沛霖呢?”胜保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滚烫的热水浇了一身,可是胜保却丝毫没有察觉。
“苗沛霖手下也不听使唤,跟着粤匪杀入城了,定然已经降了粤匪。”
“宋景诗呢?快叫宋景诗关闭城门,剿灭入城的贼军。”胜保气急败坏地嚷道。
“大帅,宋景诗也叛变了。是他放我过来禀报大帅,说是他感念大帅恩德,让大帅赶紧从北门出城逃生,他已经令北门守将放行。快,大帅,快逃吧!”亲将刚把话说完,胜保就感到心中一悸,头脑翁的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亲将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即扛起胜保出了中军帐,令帐外的亲兵们当即上马跟随,一路护卫着胜保向北门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