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溟,快看啊,是烟花耶!”
纪栖喜欢烟花,可是宛城不让在市中心放烟花,只有过年才会特例允许燃放。
平常都是纪澜带着纪栖到自家的山顶偷偷燃放。
“京城真好,可以放烟花,宛城只有过年才可以放。”
其实京城也不能随意燃放,只不过这是顾家的私人住宅,方圆百里都是顾家的地,烧了燃了都是自己的责任,政府才没管那么多。
“京城也不能放,需要报备。”
纪栖撇了撇嘴:“那跟宛城一样,真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自由自在的放烟花。”
“疆北,疆北可以放。”
提起疆北,纪栖的眼里流露过一丝难过,好不容易去一趟疆北,结果还在床上躺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去疆北呢?都没能好好逛逛疆北的雪山,还有疆北的马,我喜欢骑马。”
“你想去随时都可以,楼家永远欢迎你。”
池溟几乎没有考虑,便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纪栖迟钝了两秒,轻笑道:“我也挺喜欢疆北的,只不过我身体不好,你也知道,等我身体好一点,我一定会去疆北找你。”
找你。
池溟:“听卿卿说,你去疆北是为了找人?”
纪栖已经知道那个人就是池溟了,只不过看样子池溟并不想跟自己坦白,她也不会逼池溟,这件事她知道就好了。
“是啊,找一个十年前就该认识的人。”
“他对你很重要吗?”
纪栖点头:“很重要,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池溟听见纪栖说自己是很重要的人,这些年独自的等待都值得了。
“池溟,你现在开心吗?”
纪栖一直都没有办法忘记,梦里看见的场景。
池溟独自站在玫瑰花园里那个孤独的背影,尽管疆北的景色很美,但是都没有办法掩盖池溟身上的孤独。
池溟太孤独了,纪栖希望他能过开心,就像她每一年收到池溟寄来的生日礼物那样开心。
池溟愣了:“开不开心,不都得过下去吗?”
池溟很久没有体会过开心是什么了,他一个人住在楼家古堡,整天守着自己的玫瑰花园,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培育那些玫瑰花。
如果不是纪栖突然出现在疆北,他才偷偷的重新体验了开心是什么东西。
“可是,开心的过下去好过不开心啊,人总得有点盼头才行。”
盼头,池溟没有盼头,如果有,那就是希望纪栖这辈子幸福,快乐。
纪栖好奇的问:“不过,你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提起这个,池溟的脸色暗了下来。
“池家用我母亲的嫁妆要挟我回京。”
纪栖惊讶极了,没想到池家这样的大家族居然会用这种手段,居然用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去要挟池溟。
“太过分了。”
纪栖是真的觉得池家过分,小的时候对池溟不好,明明答应让他回疆北,现在又要挟池溟回京。
纪栖很想看看池家那些人的心是怎么做的,都不知道是不是黑的。
“还有更过分的。”
池溟不是不愿意提前过去的事情,而是怕纪栖害怕,那些肮脏的事情,不能脏了纪栖的脑袋。
“其实,我的妈妈把我生下来就疯了,我并不知道她爱不爱我,我只是知道,她每天都会坐在门口的楼梯上发呆,一直等着别墅的铁门打开,日复一日的等待。”
“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吸引到她,家里的佣人又很狗眼看人低,知道我们不被家里重视,常常无视我们,就连家里的饭都是一顿没顿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