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内心对于公然乘坐咒灵在东京市区上空飞过是拒绝的，但当他看见五条悟期盼的苍蓝色瞳眸之后，只能在心中默默地鄙视了一下意志不坚定的自己。

如果趁着天色尚未完全变亮，又尽量避开人潮密集的地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吧？毕竟，大多数的人根本看不见虹龙庞大的身躯。

在匆匆洗漱之后，夏油杰走在五条悟身前，来到了公寓楼后的一块空地里，伸手召唤出了虹龙。五条悟像一个孩子一般，欢呼一声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坐上了虹龙的脊背。

夏油杰不喜欢坐着咒灵到处穿梭，除了因为害怕被人发现而被视为怪胎之外，还因为如果坐在虹龙的脊背上飞行，风会很大，这样肯定会吹乱他已经扎好的丸子头。

“杰，你坐在我前面！然后，我可以适当扩大无下限的范围，这样再大的风都影响不了我们了！”

五条悟舒服地半躺在虹龙的脊背上，手还不自觉地扯着虹龙的龙须，这惹得这只平日里性情还算温和的咒灵不爽地低吟了一声。

诶？

无下限原来还可以随意调整范围？

夏油杰挑起了半边眉毛，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坐上了虹龙的脊背。

小心翼翼地指使着虹龙穿过东京市区的街道，他们总算来到了东京的郊区。夏油杰适当地调低了虹龙的飞行高度，东京郊外的美景一览无余，这个经历倒也让他感觉到十分新奇。

“悟，你为什么非要坐虹龙去松本大哥的朋友家？”夏油杰奇怪地扭头望向坐在自己身后的五条悟，此时的他已经将眼罩重新戴上，白色的头发根根竖了起来。

“这可是虹龙耶！谁不想坐坐它呢？”五条悟没个正形地坐在龙脊上，姿势舒展得仿若正坐在公寓客厅最舒服的沙发上，眼睛一闭一闭的，差点就要睡着了。

原来无下限在悟睡觉的时候同样有效。

拨了一下纹丝不动的刘海，夏油杰不再说话，他十分享受此时和五条悟安静独处的时光。可能是因为对方通常都是个话痨，不懂得安静片刻的缘故吧？

本来近两个小时的车程，虹龙只花费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了。

夏油杰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此时还不到清晨六点，这个时间去人家家中拜访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何况松本飒此时可能还没有起床。

“悟，现在还有些太早了，我们去附近的镇子里逛逛吧！听说那里有不错的早茶喝。”

五条悟一听说去喝茶，就像一只刚从风雪中历经艰险跑回家的大猫，整个人都蔫了：“杰，茶有什么好喝的？很苦耶！”

“谁让你非要让我这么早跑过来？”夏油杰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抬脚就走，“这是你补偿给我还有虹龙的。”

“诶？虹龙也喝早茶？”五条悟的重点永远跑偏。

“悟，你不是一直称自己是麻辣教师吗？咒灵是由人的负面情绪而生，是不需要吃饭的。”夏油杰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

“哦！不吃饭不代表不喝茶呀！”五条悟嘴角上扬，故意和夏油杰拌嘴。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很快就来到了镇上的集市里。因为时间还很早的缘故，集市里人并不多，除了售卖早餐的屋台之外，其余的店铺大多都还没有开始营业。

夏油杰根据网上的推荐，找到了一家售卖早茶的屋台。

屋台的老板是一名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头上还裹着厨师之间常见的头巾。在看见五条悟和夏油杰之后，他颇为冷淡地一指屋台侧面的几张凳子，开口道：“吃什么？”

“有没有草莓大福，或者芝士蛋糕？”五条悟率先开口。

老板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五条悟一眼，指指屋台招牌上写着的“早茶”两个字：“这里是早茶店，不是甜品店。如果想吃甜品的话，那边左拐五十米。”

“不不不，一壶茶外加几份广式早茶的点心吧！”夏油杰瞪了五条悟一眼，连忙摆手。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走进屋台。此人大约二十多岁，个子很高，但很瘦，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可是因为太瘦的缘故，外套仿佛被直接挂在了一副衣架上。

“小伙子，你们是东京来的吧！我推荐你们几样好吃的点心，这里的小笼包和荞麦面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