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小时候我经常跟随父亲去柳家做客玩耍,有一次被盗匪迷晕绑架,当我醒来的时候只有伤痕累累的月姐姐用身体护着我。月姐姐自小体弱多病,她家里不让她习武,只让她学习铸剑之术和各类知识。据说是月姐姐狂奔数里缠住了盗匪,为了保护昏睡的我,还挨了很多打,最后才拖到苏柳两家的大人来救。所以即使过了十年我还是很信任月姐姐,你可千万别对她无礼。”
“啊……”秦乐沉思着点了点头,接着又露出了自鸣得意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一个好人呢。要不我带点礼物去拜谢她一下,感谢她以前保护过我家苏辰。”
“什么,什么跟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明明她才应该尽地主之谊。而且你这话说的,说得你很像我的……”苏辰被自顾自得意起来的秦乐逗笑了。
“很像你的什么?”
“……父亲。”苏辰用力地眨了眨眼,就是不说出秦乐想要听到的话。
“……是夫君……”秦乐扯着马头靠近看着前方的苏辰,用力把脑袋凑到苏辰耳边,小声温和地说着这句话。苏辰被耳边暖风吹拂得面色枣红,正想转头让秦乐离远点,结果马蹄一个踉跄往左侧倾斜了一些。苏辰扭头,刚刚好吻上了秦乐的嘴唇。在和煦阳光的照射下,即使是闪电般的接触以及逃离,都恰到好处地鼓动了那颗懵懂剑士的心脏。苏辰别过头去,全然没有酒醉之时的热情奔放,但加速的马蹄声中带着他惊鸿一瞥的笑意。
舌尖湿热了自己的上下嘴唇,有一点甘甜的味道。
“凫羌那边有动静吗?”在昏暗的月光下,四个神态各异的人正坐在一个石桌旁,首先发声的是其中一个略显急切的男人。一旁的长廊寂静无声,院子里的竹林轻轻摇晃。在月色的掩映下,四个人的脸上各自都显得有些不愉快。
“没有呢,不仅是凫羌。络城闹那么大动静,连朝廷那边屁都没放一个。哼,要我说,就是新帝和那九王爷斗魔怔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亮自己手中的牌呢。”一个娘娘腔的男人,借着月光观赏着自己涂抹着黑色的指甲。
“万大人刚到络城不久,花穆就死了,上千私兵不翼而飞。该不会是你私吞了吧。”有一个清亮的女声出现,质询着观察自己指甲色泽的男人。
“哼,你个小丫头片子,仗着方盟主厚爱就落座第二席的地盈堂。论资历你也配怀疑我?我正要离开络城时花穆就死了,怕不是他弑父引起了络城人的私愤吧。这屎盆子能扣在我头上……”万梓庭把手掌按在了石桌上,“我看你是活腻味儿了。”
“噢?我只是大胆的猜想一下而已。万堂主既然说到席位,我就不得不再告诉你一次了。我的资历最低是不假,可我的剑术在你之上。逞口舌之快的时候,还是要好好掂量下自己的斤两噢。”女子看向最后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付大人你说是吧。”
“你……”万梓庭竖起兰花指,指向那女子,脸色阴沉有些急躁的男声打断了他。
“够了,我们来聚头是来了解情况的,不是来争辩的。万大人你清者自清就是了,不必跟她一般见识。祝凌啊,你可知疑心生暗鬼。现在正是我们最需要团结的时候。禹城的那个家伙断了我们的财路,南剑双侠确实拿到了两块剑玉,正在赶往禹城。我听说禹城还有梁九王的兵力,这才是我们眼下需要解决的事情……”
急躁的男人还没说完,就看到祝凌愤愤地看着他。
“你居然不帮我说话?”祝凌有些恼火,又抬起头藐视地看着那个男人,“噢……从小认识的女孩,席位压你一头。所以在难得的齐聚会里来对付我?”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你……”男人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个月光照映不到的男人突然抬起了手,示意他们停止。瞬间三人都反应过来,低下了头。
“付大人对不起嘛。”万梓庭率先说到。三人都紧张地等待最后那个男人的发话。
“我说啊。”最后那个男人挺起身子,从阴影中浮现了他沉稳又带着些许喜悦的脸。
“听说禹城剑玉,是历代最强的剑玉,比我们四大堂主都强。”姓付的男人环视着这几个堂主低下的头颅。
“你们就不想,试一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