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毁了整个劳改营,为了逃避未知的危险,苏指和狱友在矿井深处躲了一夜,他们在井内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外面的人员进入矿井搜查。
“你在这里等着,要是一小时后我还没回来就表示我被抓了,你是技术人员,应该知道动力滑翔伞的制作办法。我在这里埋了藏起来的制作材料,到时候你再找机会离开。”苏指向狱友交代了剩余的计划,现在变数太大,计划完全脱离了原有轨道。
“好的。”见苏指这般诚恳,狱友也没办法回绝,同意了苏指的要求。
苏指用力扳开矿井的门,门外早已被大火烧的片甲不留。只有一地的灰烬,苏指俯下身去拾起一点儿灰烬,在手中搓着,温度还有一点,这大火熄灭没多久,望着一片狼藉的雪地,苏指心中百感交集,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是谁会这般残忍屠杀掉所有的人,动机又是什么?苏指的脑子里一片乱麻。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就在苏指愣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一声怒吼,苏指举起双手。
背后是身着边防军制服的士兵,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在劳改营外面的岗哨里睡着了躲过一劫。今天醒来发现那么大个劳改营就这么没了。
“冷静点,同志。我和这次事故没有任何关系,有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也是一无所知。”苏指解释自己并非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身后的那名士兵的警惕心有所降低。
“那你怎么在这儿,给我一个理由。”士兵手里的枪并没有放下,继续盘问,“我被困在矿井里了,现在才出来。”苏指总不能说自己是要越狱才躲在里面吧。
“在这儿待着。”士兵说完马上朝着监狱长办公室跑去,苏指趁其不备立刻溜走。
矿井里,狱友已经组装完一架小型的动力滑翔伞。“你这降落伞哪里搞到的,这材料我待了这么久都没见到过?”狱友问苏指。
“伐木的时候,偶然看见树上有一个废弃的降落伞挂在上面了,于是才有了这个计划。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盟军间谍丢在那里的,正好便宜了我们。”苏指一边调试一边回答。
士兵跑到旧址才发现自己可能是劳改营里狱警唯一的幸存者后跌倒在地 这里距离最近的城市少说还有几十公里,通讯交通完全断掉的情况下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就在他绝望之时,他看到苏指和狱友正在把一架粗略拼装起来的飞行器推出矿井。看见士兵的窘态,苏指不计前嫌向他招手示意,他们可以一起逃出去。
迎着西伯利亚的风,一架动力滑翔伞下坐着三个自由的人。
“嘿,朋友。这些时间还没问你的真实姓名,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苏指艰难地驾驶着滑翔伞,询问狱友的姓名。
“格雷戈尔·泽林斯基。你也可以叫我泽林斯基博士。”狱友紧紧抓住滑翔伞,让自己不掉下去。
“欧列格·沃德尼克。”士兵回应着苏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