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立行跟在家人后面,在院子里七拐八拐后,来到一个偏厅。厅里宽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白发中年人,眯着双眼,正是这个大夏村的村长夏佩仪。栾立行急忙施礼:“夏村长,一向可好?”
白发中年人睁开眼睛,看了栾立行一下,微微颔首:“栾掌柜好,到我这里有什么事?”
“今日冒昧来夏村长这里,是想向夏村长求助。”栾立行说。然后把近期发生的事,简要地描述了一遍。
夏村长听完,并没有马上接话,面无表情地坐了很久,才说:“栾掌柜想让我做什么?”
“这个孙来十分凶残。”栾立行说,“我的铁卫和侄儿都死于他手,我现在没有能力杀了他替侄儿和铁卫报仇,想请夏村长助我除掉孙来,解我心头之恨。”
夏村长仍旧面无表情地坐着,两人陷入沉默。栾立行知道夏村长在等什么,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栾家只有仁胜这一脉,如今都惨遭毒手。纵有家财万贯,又有什么用,夏村长若能帮我杀掉孙来,我必将全部家私,双手奉上。”
“栾掌柜以为我是贪图你的家产吗?”夏村长冷笑着说,“最近,我这里事情庞杂,原本还想向你借几个人过来帮忙呢,你倒先来找我了。本来人手就不够,你叫我到哪里找人去给你侄儿报仇呢?”
栾立行正要说话,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朗声说道:“夏村长,我带了几个人过来,如果你这里人手不够,他们可以归你调遣。”
见到年轻人,夏佩仪立刻站起身让座,笑着说道:“廖公子怎么来了?我处理一点小事,本想这个时间,让公子在上房休息一会儿。谁知我们谈话惊扰了公子,劳烦公子屈驾到这个小偏厅来。”
年轻人坐下,微笑了一下:“夏村长客气了,哪里有什么惊扰,我不过是闲来无聊,想在院子里走走,不知不觉来到这里,恰好听见你们的谈话。”
栾立行察言观色,知道这个年轻的廖公子就是夏村长的客人,看夏村长对他恭敬有加,明白此人来历不凡。
“栾掌柜侄儿被杀,又损失了八大铁卫,实在令人痛心。”廖公子继续说,表情严肃起来,“凶手如此狠毒,我们绝不能放过,否则就会长了他的威风。夏村长这里事情太多,鬼员不足,不如就让我的十个护卫去帮栾掌柜报仇吧。”
夏村长急忙制止:“哪里需要公子的护卫出手,我这就派这里的鬼护卫跟栾掌柜去,把那个什么孙来送到聻境去,让他在那里都要后悔惹了我们。”
说着,叫家人进来,吩咐了几句。家人旋即离开,片刻后,二十个鬼鱼贯进入偏厅。这二十鬼长相各异,身材不同。在夏村长告知要做什么后,各自点头,毫不拖泥带水,御剑载着栾立行离开,去找孙来报仇。
栾立行知道孙来要去阴都,带着二十个鬼御剑向阴都方向的道路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