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上全是口子,已经不能再穿了。
我握着金色裁布剪,小心将柳墨白身上的衬衫布料剪开。
柳墨白倚在床头,静默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挥动剪刀。
“咔嚓、咔嚓.......”
剪刀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我提心吊胆地从柳墨白身上取下一块块巴掌大的布料。
干涸的黑红色血迹,成为了最好的粘黏剂,将柳墨白的皮肤和布料紧紧黏在一起。
尽管我十分小心,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牵动到了伤口。
“嗯......”
柳墨白眉心紧蹙,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我心一紧:“对不起......”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我真笨,柳墨白为了我伤成这样,我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冰凉指尖拂过我的眼角。
柳墨白轻柔地帮我拭去眼泪。
“染染别哭,我......最怕见你哭。”
我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刚才我差点以为、以为......”
“以为我看不出那不是你?”
我点点头,泣不成声:“她真的和我好像。”
“呵,傻瓜,从进门开始,我就知道那不是你。”
“可她上了你的身,我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再和她确认了一下。”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
“染染,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找到你。”
我顿住。
倏然,他擒住了我的下巴,探着身子将唇贴了上来。
我害怕伤到他,便不敢随便动弹,用手撑着柔软的床垫,任他予取予夺。
甚至开始迎合他。
待那凉薄的唇瓣离开,我已是满脸通红,心脏扑扑跳个不停。
这男人好不正经,都伤成这样了,还能......
微微发颤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晶莹的泪珠,我又羞又气:“你、你还受伤呢。”
男人那狭长好看的眼中满是戏谑。
他语气慵懒:“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呵,更何况比这过分的都做过了,你害什么羞?”
我掐着手指,对柳墨白的话无言以对。
冰凉的指尖抚上我的唇,摩挲着来回描画着我的唇形,擦干了濡湿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