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书院的小路上,晏华予还在思虑着今日该去上什么课好,她倒是想要去学骑射,毕竟琴棋书画什么的她都会,这些女儿家的才艺,在上辈子她大多已是学得极好,并不算精通的大抵就是骑射了。
可她的父亲,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一直不让她碰这些,哪怕她想学,校场的教习先生也不会教她,只因皇帝要的是一个像女子的女儿。
只可惜她母亲出身西域,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可生养的女儿却被礼教束缚,不通骑射。
“公主,奴婢看你午膳忙着温习课业都没怎么用膳,便放了一些糕点在书箧里。”轻禾提着书箧跟在她身旁,提醒道:“晚些公主若是饿了,可以偷偷吃一些,但切记,可莫要再像上次那样,到时先生又该生气了。”
轻禾可还记得,上次她在课上偷吃,被先生当场发现,结果不仅不认错,还嬉笑着将吃食分给学子,气的先生硬是让她头顶课本在门口站了整整一堂课。
“嗯。”晏华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完全忘了上次的事。
轻禾很无奈,默默叹了口气。
“晏华予。”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出声叫住她。
微风吹皱裙摆,映着身旁池塘的水波。晏华予闻声抬头,就见不远处,陈宣娇蟹同两个少女走来,正是她晏华予的两个妹妹,晏明珠和晏芷嫣。
而方才叫住她的,便是晏明珠。
她是陈皇后的亲女儿,姑娘里排行三。
瞧见她面色不善,晏华予心里很快有了判断,怕是因为早上的事,陈宣娇去找了一个堂上的晏明珠告状,让她替自己出头呢。
果然,她的猜想很快验证,晏明珠刚走过来便说:“晏华予,是不是你欺负了二表姐,还羞辱了大表姐,赶紧给二表姐道歉,不然我就去告诉爹爹!”
晏明珠是陈皇后所生,她自小对陈家人向来比对她要亲近,更是没有把她当长姐的意思。
她这咋咋呼呼的性子,陈皇后总说是惯坏了,但私底下不知道说过晏明珠多少次,可晏明珠心思单纯,偏就是改不过来。
手拎着书箧的轻禾跟随在晏华予身旁,闻言不禁皱了皱眉,面色严肃了起来,“三公主怎可直呼长公主名讳?况且三公主只听信陈二小姐片面之言便来质问自己的长姐,是否太过武断?”
晏明珠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忽然想起什么,她指着陈宣娇道:“二表姐脸颊上掌印未消,你们可休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