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结束以后,季星河和千诺分别把自己关在家里充分休息。
连续三周挑灯复习,两个人都为考试耗费了大量精力,该好好休息一下。
这天千诺又是一觉睡到了快九点,起床拉开窗帘后,看到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天地皆白,路面,过道,以及远处废弃的厂房,全都是雪白一片。枝丫树杈上挂着小小的冰凌,在结着雾气的窗面上仍然清晰可见。
她穿着一身睡衣,脸都还没洗就去敲季星河的门。
季星河睡眼惺忪地拉开门,用刚睡醒时沙哑的嗓音控诉她扰人清梦。
“千小诺,我还特意又给你钥匙圈上加上了这门的钥匙,你怎么还这么喜欢折腾我过来给你开门呢?”
千诺兴奋地从他胳膊下面钻进去,小跑着到窗户旁,“唰”一下拉开了窗帘。
“你看!”
尽管季星河已经提前知道外面下雪了,但还是十分配合地宠溺一笑,兴奋发出一声“哇哦~”
“下雪了呢~千小诺要不要去玩儿雪啊?”他走到窗边跟她并排站着,发现她刚睡醒的头发还有点零乱,伸手给她整理。
千诺盯着外面的脑袋往后一转,乌溜溜的眼睛明显很期待季星河的提议。
季星河假笑一声,趁千诺不备,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千诺惊呼一声,随即就听到季星河唠叨她。
“我都跟你说了几次了,现在已经是深冬了。你冷空气过敏,所以洗完澡睡觉前要在床边放棉拖鞋,怎么总是记不住?”
季星河把她脚上的凉拖鞋取下来,又把棉拖鞋套在她脚上,自己则光脚踩着地板去卧室又踢拖出一双。
千诺脚趾悠哉地在季星河的棉拖鞋里顶啊顶,再次感叹季星河的拖鞋是真的大,她每次穿都感觉脚跟都快埋进鞋里了。
他们去天台堆了个不太精致的小雪人,两个人幼稚地在雪地里追逐了很久,最后都累到不行,双双倒在雪地里仰面休息。
雪花落在脸上,凉丝丝的,转眼就在脸上化开。季星河拿自己那双丑手套擦脸,一只给自己擦,一只给千诺擦。
“都跟你说了不要把它戴出来,真的很丑!”
千诺终究是没抵抗住丑手套的攻击,满脸不情愿地别开脸左右躲闪,然后又笑得见牙不见眼,说“你真的很烦人诶季星河。”
季星河忽地双手并用,捧住千诺的脸,恶作剧似的,吧唧就是一口。
千诺的耳根瞬间就通红一片,羞臊感顿起,她抓起一把雪直直扔季星河胸口上,警告他不要动手动脚,这是在外面。
季星河坏笑着把胸口上的雪拍掉,面上看不出半分觉得不妥,垂着个眼皮张口就来。
“那咱回去亲?”
千诺:“……”